温良温良眼睛一亮:“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想试一试,”南星道:“虽然不一定能够完全将药复原,但可以想方设法仿个大概,先把殿下的病情控制住。不过……心病还要心药医,若想治本,还要靠殿下自己。”
焦点
周祺煜贵为皇子,可毕竟是肉体凡胎,犯一次病无异于历一次劫。短短几个时辰,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都要淋漓极致地经历个遍,既伤神又伤身。
好在清醒之后,他又重新挂回那张神情淡淡的脸,正常的和没事人一样,只留下眉宇间若隐若现的疲惫,露出些许大病初愈不甚明显的痕迹。
守了他一天的南星,站在床边犹豫了好一会,这才难为情道:“那个……昨天的事对不起。我和你说的都是气话,王爷别往心里去。”
周祺煜俯首扶额怔了片刻,茫然抬起眼道:“你昨天说什么了?”
好嘛,全不记得了!
南星沉沉叹了口气:“不记得也好,不过王爷放心,你的病……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治好。”
周祺煜坐在床上缓了片刻,慢慢将神志归拢,记忆也恢复了七七八八,大概是觉得事已至此,再隐瞒也无甚必要,于是理所当然地点了个头:“那就有劳了。”
下一刻,南星端着一碗汤药送到他面前:“先把药喝了吧。”
方才还从容不迫的庆亲王,眉毛倏地皱了起来,近乎耍赖道:“本王忽觉身心康泰,喝药就免了吧。”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康不康泰还得大夫说了算,”南星耐下心来劝道:“老和尚的药想要全部破解,恐还要一段时间。这是我临时给你配的,有助于补脑安神,还专门加了些蜂蜜,一点都不苦,不信你试试。”
周祺煜无动于衷地连声都没吭,只给他了一个“我又不是傻子,你少骗我”的眼神。
南星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真想把药碗一扔,你爱喝不喝!可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又觉得于心不忍,硬着头皮哄道:“王爷,良药苦口不是没道理的,只有喝了药,病才能好呀。你就当给我个面子,算我欠你的,快把药喝了吧。”
不知是被其中的哪个字撩到了,周祺煜倏地抬起眼,长眉一挑道:“算你欠我的?”
他端着一张正儿八经的脸,把这句话说得和真的一样。
南星眼角抽了抽,不甚心诚地点了点头:“算我欠你的,别磨蹭了,快喝吧。”
周祺煜伸手接过药碗,仿佛做足了一个周期的心理建设,这才一仰头,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在病疫馆一众同僚眼中,后勤刷恭桶的郁南星忽然鸡犬升天了。他不仅轻松调入药房工作,甚至还攀上了权贵,搬去了庆亲王府上养尊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