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些隐藏在罪恶下的资金流,在蝙蝠侠和戈登将犯人送上法庭后,都被藏在法庭后的无数只黑手悄悄瓜分。见者有份,作为受害者,我认为我也应该得到应有的一份。我耸耸肩,“不揪住逃跑的绵羊,就得不到羊毛。”布鲁斯笑了一下,语气中竟有一丝轻松,“经验老道的理解。”这一刻的氛围让我们产生了某种错觉,又在下一个思绪里幻觉破灭。布鲁斯手里的可丽饼只剩一点残留在包装纸上的奶油。他把包装纸揉团在手心,猝不及防地转换话题。“露西,我们认识有快两个月了。”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明白现在才是我们今天碰面的正题。于是我收敛表情,竭力掀掀嘴角,“对啊,我成为杂志的封面女郎已经是上上个月的事了。本月的封面女郎我还不知道是谁。”他歪歪头,脸上挂起轻浮的笑意。那张人格面具拦在我和他之间,意味着我被他的内心世界拒之门外。“安吉丽娜,她是一个美人。”他的笑容是一种浮夸的甜蜜,“我们可以好聚好散,这样现在我还能称得上是一位忠贞的伴侣……”“你不知道当着现任女友的面对别的女性表达爱慕是很失礼的事情吗?”我干脆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是打算在医院表演歌剧的话,你没必要过来见我。”我把眼神挪去别处,用力闭闭眼睛。“你明明可以像之前和所有前女友分手一样,出一场车祸,跳伞摔断一条腿,滑雪撞在石头上。”“然后告诉我你要待在家里养病,自然而然地淡出我的生活。”那张人格面具消失了。“我很抱歉。”他说。“我只是想来见你一面。”他又说。“噢,那你见到了。”我拨弄自己的手指,“你还有想说的吗?”我毫不留情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挡住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让我猜猜,你接下来肯定要说,我不了解真正的你,真正的你是一个阴暗、胆小、偏执、总之没多少优点的男人,为了及时止损我们最好早聚早散。”我的右手颤抖起来,他的嘴唇吻得我掌心发烫。我尽力让自己体面、平稳地说出接下来的话。“其实我也在犹豫,有时候犹豫本身就是一种拒绝。”“但是,原谅我吧,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把头别过去,盯着路边一棵掉光叶子的树。这次连声音都维持不了岌岌可危的平静。“我想知道这两个月……你有过得很开心吗?”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只克制地搭了一下。我听见他的声音,像是梦里飘过来的。“我很高兴。”“谢谢你,露西尔。”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我把自己当做一艘船,从我匆匆一瞥偶然遇见的孤岛上离开。我坐直身体,强撑着成年人的成熟与体面,用不很狼狈的表情目送他离我远去。不应该把加了料的可丽饼给他的。浪费。转生第十九天纽约不是一个好地方。富人们的销金窟、穷人们的血汗场,追求梦想的人们在这里受挫,最后发现自己不仅只是资本手下的一只小蚂蚁,还要时刻警惕各路罪犯的发疯现场。但对我来说,佩珀在这里,它就是好地方。“你不觉得你很打扰别人吗?”坐在我对面的人说。他的一只手搭在卡座靠背上玩佩珀的头发,另一只手举起桌上的骰盅甩了两下。他打开骰盅,我们都把脑袋凑过去,一三三。这人眼疾手快急忙把骰盅盖回去,“摇着玩的,不作数。”“呵。”我无情嘲笑,“弱爆了。”与此同时我手上的针尖总算挑开挂锁锁芯,我欢呼一声,“一分钟!”“一分钟太久了。”打铁科技宅嗤之以鼻,“如果是我”他将一个金属小方块放到桌上,昂昂下巴示意我动作。我将信将疑地伸手一戳。咔哒一声。由小方块变形而来的手铐将我的手牢牢铐在桌上,别说挣扎了,我连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我皮笑肉不笑,“安东尼·斯塔克。”他打了一个响指,手铐应声而解,缩转回一个安静无害的小方块。“磁悬浮手铐,关键是没有锁孔,你连锁芯在哪里都找不到。”托尼扬扬眉毛,“说实话,我觉得你买几个斯塔克出品的防身用具会更好。”我冷酷地指出问题,“我记得你们那几样产品的审批还没通过,上面的人觉得它作为某种高火力武器不应得到推广。”托尼不屑地冷哼,“随便哪个罪犯都能拿枪和子弹当枕头用,防身用具却要算在违禁品里,今日份的美利坚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