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脸上还要摆出不屑的样子,只可惜那眼圈着微红的,唇瓣是热气腾腾的,时不时还要喘两声。姚润桉捏了一下他的脸,想要叫他别逞能,又觉得他在被他弄得神魂颠倒的时间还要分个高下的样子着实太过可爱。最终靠在他耳边吻了一下他的鬓角:“好,好。唐唐厉害,唐唐是大将军大英雄。”晏唐才不想要这哄孩子的语气呢,恨不得跳起来叫他看清楚自己,身上人忽然加快了动作,彻底叫他不清醒了。最终该被听到的叫春还是被听见了。事后晏唐恨不得把姚润桉打一顿,并决定到晚饭前都不要再理他了。“唐唐,吃吃这糕,好不好?”晏唐偏过头去不想看他。姚润桉无奈,知道自己今日把晏唐的面子丢尽了,叫他在下人面前也威风不起来了。“好了,下次一定先把下人赶得远远的,好不好?”晏唐气得揪他的耳朵:“谁要和你下次了?再也没有下次了!一个人对着月亮弄吧你!”姚润桉赶着去上朝,他给炸了毛的晏唐顺了顺,忽然记起来什么:“对了,李太医昨日问我你何时进宫,你有何事?”晏唐心中一跳,瞧了他一眼,摇头:“没什么…我问他要了几副治腿疾的药。”姚润桉穿着朝服,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出门时才道:“叫你嘴挑不爱喝药,腿上落下病根了吧。听太医的话,喝了苦药给你买糖豆吃。”晏唐前面在边疆时腿上受了伤,这位祖宗因为不喜欢苦味一直不愿喝药。姚润桉逼着他喝他竟悄悄将药倒进盆景中,若不是药死了一株富贵竹姚润桉还不得而知。晏唐挥了挥手:“哄小孩呢你?快滚。”-晏唐望着手中泛着苦味的药,咽了一口唾沫。“非要喝药吗?”咽下最后一口药汁,晏唐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糖糕,眉头皱的甚紧。晏唐望着手中泛着苦味的药,咽了一口唾沫。他喝了一口,那沁入心中的苦涩,带他回到一个黑色的日子。“小唐,再喝一口,喝完!”“不要…娘亲,我不想喝!”“快喝完!喝完你就能是乾元了,快喝!”那个女人青丝凌乱着,将黑黝黝的汤药灌入他口中,任他呛到玩命地咳嗽,任他惶恐地哭泣。他的口中,喉咙中,肚子中都是苦的。“都是你……将军才冷落了我…你这个怪物!!”那刻薄尖酸的话语仿佛就在耳侧。-“非要喝药吗?”咽下最后一口药汁,晏唐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糖糕,眉头皱得紧紧。李杏连拿着手帕擦了一把汗,道:“自然,将军若想要子嗣,可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晏唐叹了一口气,问道:“这药几天喝一次,要喝多久?”“每日一服,两月方可见效。”晏唐心中大恸,这熬人的苦药,还要他天天喝上两个月?李杏连见他脸都垮了,忙一个躬身:“将军若嫌药太苦涩,停下便可,且这药副作用极大,将军服药后时常会腹痛体寒。”晏唐自然不想喝药。他厌恶苦药,更厌恶自己的身体变得怪异。然而他垂眼片刻,只是点了点头。-一日复一日的喝药,晏唐的确是觉得身体大不如前了。他夜里时常会腹痛足寒,有一次姚润桉碰到了他的脚被冰了一下,问他是不是感了风寒。晏唐锤了他一下,叫他赶紧睡。一月后,李杏连给他换了方子。此后腹痛好些了,晏唐的情绪却变得喜怒无常,时常控制不住暴怒,哀伤。艰难种种,姚润桉是不知道的。“我要回将军府。”晏唐勉强睁开姚润桉的怀抱,吵着不愿呆在宫里。姚润桉耐着脾性道:“兰蘅,宫里不比将军府好些?朕让御膳房把沁甜坊的师傅请来,每日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晏唐今日却觉得烦躁无比,撇过头去:“不。我呆在宫里你天天没个消停。”“那两天一次,可好?”晏唐撇开眼,“我才不由你折腾。要发情去青楼。”姚润桉顿了片刻,放开晏唐,沉默了很久方说了一句:“你不愿意就算了。”姚润桉拂袖离开,晏唐又跟他置气。他知道他有些奇怪,格外不像他。但他就是却控制不住心中的郁结,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李太医,药能停停吗,近日我总觉烦躁难安。”晏唐皱着眉头,边让李杏连替他把脉,边絮絮叨叨地担心着。“将军,不用药了,您已然有孕一月了。”李杏连再次确认一遍,跪下磕了一个头。晏唐愣住了,竟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