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润桉。”姚润桉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囫囵将晏唐裹起来。“不过是一点,并不碍事。”晏唐退后一步,“我不想欠你什么。你也没必要做这些,我元宵节后就要走了,到时候,山高水长,难再相见。”姚润桉不由分说地将他抱起来,抱到床上。山高水长,难再相见。他放开晏唐,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寻常的药你喝不了,鱼肉之欢你定然也不愿意,唐唐,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他叹了口气,“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良多。还不清了。”晏唐一拳打在了他的心口,不轻不重的一拳。“要是伤到了信体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若是刀偏了一寸,是什么下场?”晏唐说着说着,身体中的热潮又漫了上来,他扯送了衣领,大口喘着气。“那怎么办,由着你用刀子伤害自己吗。”姚润桉垂下眼睛,再次望向晏唐时眼神太复杂:“我害怕看到你受伤,不想看到你难受。”晏唐将自己披在脑后的头发仓促挽起来,露出了一节脖颈,转过头:“你咬一口。”姚润桉握住他的头发,攥在手里轻柔的放在他肩前,看着他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后颈,用拇指轻轻抚摸过:“放松点,不然会疼的。”晏唐感受到一丝怪异,还来得及反应,一声呻吟先脱口而出——姚润桉按在了他的信体上。发情热本已然将他的理智席卷得寥寥,脆弱而敏感的信体忽然被按过,麻痒难耐。炙热的手指刚放下,薄凉的唇贴上来,轻轻吸吮一口。一颗尖尖的牙齿穿过他后颈最薄的一块皮肤。“唔…”姚润桉接住晏唐因受不住而软了的身子,将信香注入他的体内,再轻轻舔舐他的伤口,然而他却迟迟没有放开晏唐,环着他腰的手臂收紧,将他抱在怀里。他的额头靠在晏唐的肩窝,手不安分地解开了晏唐的腰带,一路探到亵裤中去。晏唐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别害怕,我用手。”两根手指轻车熟路的向下伸,摸到了晏唐不停出水的小穴,在穴口慢慢地揉。穴肉颤动一下,从里面冒出更多汁水,将姚润桉指尖都浇湿了。姚润桉呼吸都轻了许多,晏唐闭着眼睛,便看不到他发抖着的手。他心尖上的人就在他的手掌心。“啊……哼…”手指伸了进去,狭窄的穴道紧紧咬住了姚润桉的手指,他先探进来一根,带出了些汁液才勉强塞下了冬雨如断了线的珠子,月亮被乌云拢了一层罩纱,天地间晦暗不明。姚润桉将晏唐抱在怀里,哄慰着他高潮后高度敏感的神经与身体。夜晚很暗。所有暧昧都在朽铁般静默的夜里燃起来。“好黑。”晏唐平复了凌乱的喘息,忽然喃喃道。“星月都被遮住了,怕黑吗?”“不怕。”晏唐推开他的怀抱,翻身背过他,“月亮什么时候圆?”他这句话说得不设防,像是仅仅将自己内心中一声叹惋脱口而出。他说完后便闭上眼睛,困意将要钻进潮热的夜晚,然而将要遁入梦乡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姚润桉的声音:“我想月亮永远不要圆。”他的声音闷在夜里。“嗯?”晏唐揉了揉眼睛。“月亮圆的时候,你就走了。”他的手掌轻轻滑动,试探的碰了一下晏唐的肩,见他并未反抗,又从肩滑到胸前,抱住晏唐。初生欲缺虚惆怅,未必圆时既有情。“睡吧。”姚润桉说。哪知道晏唐又转过身:“你信香浓得都要把人熏晕了,还顶着我,怎么睡?”姚润桉愣了一下,抿着唇发呆,晏唐把手伸下去,摸到了他的火热硬涨。姚润桉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