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比起翟洵,她更恨的人是自己,因为无论做什么,无论受到什么挫折,无论吃了多少苦,她都会习惯性地想起翟洵。
‘如果现在翟洵在……’
这样的话,常常,常常出现在她脑海里。
直到,她终于习惯一个人。
直到,她终于戒掉了依赖谁的习惯。
…
沈名姝闭上眼睛,感受着背脊紧贴的那强有力的心跳,灼热的,真实的。
可是原来,习惯可以戒掉,重新染上也很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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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的闹钟是提前定下的,沈名姝清醒后第一感觉是她的四肢就快要散架,身体的束缚感太强烈,男人的呼吸在头顶,腰上的手臂,肌肉感明显的腿,似是把她整个人都锁住了。
她挪开翟洵的手,往外去,下一秒被翟洵贴着小腹的手臂搂回去:“再睡会儿。”
“要去工作室。”她声音哑得厉害,也不知缺水还是别的原因。
翟洵没应声,沈名姝胳膊肘往后推了一下:“我真来不及了。”
女人的嗓音像穿过春天来的微风,勾得人心里发麻,翟洵把人松口但没放人走,掐着她的腰将人稍转,他看了眼沈名姝左边的脸颊。
做完擦了药,红肿消了大半,但痕迹怕是还得几天。
“杨熙说已经签了合同,一天都不休息?”
“翟总您都这么有钱了,不也没休息?”
翟洵瞧着她,不咸不淡哼笑一声。
沈名姝趁势从他手下脱开,刚要往外走,想起身上的情况,动作一顿,她转头对上翟洵饶有兴味的眼神,这人一副看戏的样子。
她心底冷呵,瞥见昨晚的浴巾在床下,将被子裹在身上,而后趴在床边,弯腰去捡,手指快勾到浴巾的瞬间,腰下一紧,被翟洵直接勾回床上,她坐到他腰腹,身体直接靠在他身上。
沈名姝听见一声闷哼,束缚她的手力道也随之加重。
突然身体腾空翻转,翟洵手臂撑在她身侧,目光里意味深重,她瞧着那眼神,心底一慌:“别闹了行不行?我快迟到了。”
“现在知道怕了?”翟洵稍压下身:“刚才怎么不好好说话?”
沈名姝缩了缩腿,翟洵眸光暗了又暗:“你是觉着我忍耐力不错,就多动几下。”
沈名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