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今日南郊浮屠山,顾晚卿是去不成了。
昏沉之际,她倒也没忘记让霜月着人去太尉府上告诉卫琛一声,说她今日不能应约去浮屠山赏梅了。
-
过了晌午,顾晚卿的脑袋清爽了许多。
喝了两回药,她虽还咳着,鼻子也不通气,但头确实那么晕了。
这会儿还能裹着锦被坐在床沿,与来她房中陪她消遣的顾晚依闲聊几句。
“大姐,你说阿锦会不会因此生气,彻底断了与我往来的念头啊?”顾晚卿揪着柳眉,哭丧着脸。
只因她早上着人给太尉府送了信,至今没收到那边的回复。
也不知道她不能赴约,卫琛是什么反应。
顾晚卿为此忐忑了近两个时辰了。
大姐顾晚依一脸不理解:“为何这般担心?”
顾晚卿:“阿锦他好不容易约我一回,我亦答应他要赴约,结果却失约了……”
“连我送去说明情况的信也没有回复。想来他一定是很生气。”
“那便让他气。”
“他若不与你做朋友,你会拥有更多的朋友。”
“不亏。”
顾晚依咬了两口茯苓糕,腮帮子撑得鼓鼓的,说的话很是没心没肺。
顾晚卿听了顿觉无言以对。
她此刻的心情,怕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何况大姐也和京中其他显贵子弟一样,认为卫琛一介病秧子,根本不值得深交。
-
晌午之后,顾晚卿喝了药又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这日的雪下下停停,没完没了。
到傍晚时,寒香苑的院子里铺了厚厚积雪,下人们正费力清理着。
偷摸从床上下来,过了件大氅便往后院跑的顾晚卿,倒是没被人发现行迹。
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她溜到后院将院子里的积雪滚着玩,半晌也没人发现。
顾晚卿心里也有数,她还病着,不宜在屋外呆的太久。
只不过这一整日她缠绵于床榻,实在躺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这才趁人不注意,偷溜出来,想着玩一会儿,透口气,舒展一下筋骨,便乖乖回屋去。
就在顾晚卿费力滚出一个有她一半高的雪球时,她乏力。
到底是病着,气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