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娃娃了。漂亮的被收藏在主人宝盒里的娃娃。见五条悟目光落在她丁零零响的发饰上,白绘子生出几分难堪,一把抓下头上发饰掷出去。“不许这样看我!”她气急败坏,又对准录像机发脾气,“还有,为什么要录像!”“高专那群老头子非要我录像,怕我顾虑和你的师生情谊,把你偷偷放跑了。”五条悟摊摊手,表示没办法。“如果实在没想好怎么叫我,还叫我老师吧,为什么为一个称呼那么苦恼呢?”五条悟抵着下巴,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你怎么会懂。”白绘子努力平复着起伏的胸口,试图平静下来。她这样发脾气只会显得太在乎他,还轻易地被他的一言一语随便影响心情。“好吧,不要计较这些细节了,我们来回到正题。”五条悟收起笑意,严肃地问她,“白绘子,你真的和后山飞鸟没关系吗?”纯然透白的窗纱被轻柔的风卷起,翩然轻灵地飞舞。一连串的问题下来,白绘子已经显得疲累。反复追问后山飞鸟的细节,对她来说每一次回忆都是一次折磨。记忆里铺天盖地的飞鸟,纷乱嘈杂的振翅声,乙骨虚弱的躺倒在血泊里,还有,她自己一剑刺下时,腹部那烙印在灵魂里的钝痛。“不是我操纵的,不是我,”她开始语无伦次,“对不起,乙骨,对不起??????”五条悟把一切尽收眼底,咔嚓按下录相机的关机键,“好了,今天的汇报就到此为止。”白绘子从噩梦般的记忆里惊醒,愣愣地抬起头,“结束了吗?”哒。绵延走廊的尽头,是直哉大人为白绘子小姐特意准备的更衣室。里面有直哉大人从各处搜罗来的无限华美的衣裳,琳琅满目的珠宝饰品,但直哉大人真正放在里面的珍藏品只有一件。是白绘子小姐。侍女低垂着头,守在更衣室的门外,像聋子一样对更衣室内的动静毫无反应。等到禅院直哉心满意足地出来,冲她扬扬下巴,示意她进去收拾后,侍女才默默进了这间神秘的更衣室。空气里漂浮着古怪的香气,浓重的脂粉味发甜发腻,浸染了每个角落。白绘子呆呆的躺在木质地板上,长长的乌黑的发散落,身下凌乱铺陈着各色艳丽的衣裳。
阴晦的屋内没有开灯,光线黯淡。侍女看不见白绘子的神色,只能小心翼翼地跪坐一旁,小声问她,“小姐,要服侍您穿衣服吗?”躺着发呆的白绘子回过神,坐直身子。面孔雪白似透明,凌乱披散的发给她增添了几分鬼魅精怪的气息。“不用,我自己来。”白绘子厌倦地站起来,随意抽了一件外袍裹住身子。侍女连忙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跟着我做什么?先把那些收拾了。”白绘子不耐烦地皱眉,推开她。“是。”侍女束手束脚地站在一旁。厚重的木门被合上,更衣室内陡然陷入寂静。只有粉尘在微弱的光束里自在的胡乱飞舞着。这里只剩她一个人了。侍女的目光情不自禁地飘到精致的衣裳上,挪着脚步,手指轻轻划过一排排昂贵的布料,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披上了和方才白绘子样式相仿的樱红鲜艳的外袍,享受地转了几个圈。高大的落地镜前照出她少女思春的模样。其实,她的相貌也不差啊。为什么,那人来了两次,都对她视而不见呢?只会笑着拥白绘子小姐入怀,宠溺的亲吻她,偶尔会漫不经心地扫过她一眼。侍女怔愣地摸上镜子,镜子里的自己脸蛋娇美。待不小心瞥见镜子前的两道手印时,她才小声惊叫着收回手,羞红了脸。是男人和女人的模糊手印,交叠又狎昵地印在一起。青湛湛的酒液在白瓷杯里晃荡,晕出一圈圈波纹。白绘子懒懒地坐在窗边软垫上,小小抿了两口,看着窗外细密的雨丝飘摇。“那位最强来看过你了吗?”禅院明知子捧着热茶,凑在白绘子旁边,小声问她。“嗯。”“他真的对你完全没兴趣啊?你是不是没用对方法啊?白绘子,要更柔软可爱一点,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啊。”“我不想提他。”白绘子心烦意乱地皱眉,“母亲,你没事做吗?怎么这两天一直来找我?又缺钱了?”禅院明知子瑟缩着肩膀,尴尬的笑笑,“不是为了钱,我就是想单纯陪陪你。”“陪陪我?”白绘子感到莫名其妙,“你不是一直忙着和那位村西先生约会吗?”那位村西先生在盘星教,靠着禅院家和盘星教的合作关系作掩护,愣是和禅院明知子暗通款曲这么久。禅院明知子眼神闪烁,“你是我的孩子嘛,多陪陪你怎么了?我对你也有感情的啊。”她说着忽然哽咽起来,眼泛泪光,满脸慈爱地摸了摸白绘子的脸颊。“你怎么了?”白绘子被她搞得心生警觉,“你又做错什么事了吗?又要我帮你解决?”“没有没有,你这丫头。”禅院明知子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动,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白绘子,还是早点嫁人吧,早点逃出禅院家。”禅院明知子又苦口婆心地劝她。“太迟了,”白绘子伸手出窗外,清凉的雨丝飘上手心。“哥哥不会放我走的。反正嫁人也只是被卖掉,卖给别的男人,和卖给哥哥,好像没什么区别。”“白绘子??????”禅院明知子欲言又止,眼神哀切。“母亲,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