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两国交战,后因周敛的父亲周屹将军,实在太过厉害,你抢我就打,你抢我就打,且打的越凶越狠,就差没去他们地界打了,打的胡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议和,那时皇帝提出两国贸易往来,以你的牛羊马,换我们的粮米布,才有了匪关的繁荣景象。只是话虽如此,胡人毕竟有着凶猛的血脉,又生的彪悍威猛,做生意完全不和你心平气和的来,尤其有些是成群结队匪徒,时不时的也吞你的货物钱财,再把你打一顿,甚至杀了,官家也没办法。王离正是碰上了这些不讲道义的人。陈家不敢轻举妄动,是摸不清他们的底细,胡人这一块都是周敛在交涉的,怕万一起了冲突,胡人拿王离开刀。没一会儿,周敛就寻到了人,他掀开帐篷,爽朗喊道,“扎哈兄,好久不见!”见周敛来了,小厮在扎哈身边耳语了几句,扎哈将身上的女人推开,道:“这半月不见你鬼旋风,刮到哪儿去挖金了?”他自顾的寻了小桌坐下,道:“自己家的金都没守住,哪还敢去挖别人的金?”扎哈笑:“莫说匪关,整个断城何人不知你鬼旋风?你们白家来断城不过两年,断城的守备都要瞧你脸色说话行事,谁还敢掘你的东西?”“不是东西,是人。”周敛懒得跟他兜圈子。“谁?”周敛饮了一碗酒,“我们家姑爷,你属下孟买给扣了!”扎哈一脸惊讶,“还有这等事?”周敛道:“你们胡人也学着我们‘扭扭捏捏’起来了?”这句话是扎哈以前取笑周敛的,如今周敛又将这话回敬了他,扎哈面色有些难堪,道:“你那姑爷拿了钱,给了次货,我手下的人也是要吃饭的。”“我们家姑爷是个读书人,生意上的事他一向不懂,本就是交货走人的事,不知哪里来的规矩,货必须主家到场,我这前脚刚走,后脚你们就扣了人!是瞧不起我?”扎哈似乎发怒,“你的意思是我扣了你们的人?”“那还有谁敢动我的人!”周敛把酒碗扔在地上,扎哈身边的几个护卫眼看就要动手,扎哈拦住一人,其他几人见势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周敛可不是文弱书生,任由扎哈哄吓几句就怕了,他本就就是武将之后,又生的高大,加上一脸的络腮黑须,与胡人样貌无二,只是往那一坐,虎目微瞪,尽显威仪。扎哈是见过周敛的身手的,不仅见过,比试过,还输了,加上周敛身边的护卫,面色阴沉,紧握剑柄,也不是个好惹的,他们做生意图的是财,虽说不是?人,可刀剑不长眼,能避就避着。本也就是得到了消息,知道周敛去了临安,一趟生意走下来,少说也要一个月,孟买从陈府里买来了消息,得知陈元敬病重,陈承去了岩石城,便提议给陈府的人下套,乘机把断城的主权拿回来,待到周敛回来了,人去楼空,任周敛再气也无可奈何。只是没想到周敛回来的这么早,还直接找到了他。扎哈道:“手下净是些粗汉子,不知道那人是你们家姑爷,以前没有往来,不识的人也正常。”周敛只道:“米是从我们安州运过来的,安州近来风调雨顺,粮米丰收,谷物收成是近年来最好的,绝不可能有什么以次充好,都知道我们白家以诚为本,说到买卖,没有几个不说句佩服,扎哈,若不是你答应给我那些铁,像粮米这种,我们本来是不往胡人这边走……”帐篷被掀开,王离被押着进来,孟买对着扎哈单手抱胸行礼,“扎哈……”王离一看到自家人,失魂落魄的扑了过去,“表兄,表兄你可来了!”鹤七将人护在身后,周敛看着他那衣衫褴褛皱了皱眉,脸上的不高兴显而易见,“扎哈兄,你的待客之道,有些不友好啊。”王离哭诉道:“表兄,你可得帮我出这口气啊!”交易听到王离抱怨,扎哈的脸色变了变,不再坐在榻上,而是起身,道:“误会,都是误会!”“什么误会,明明就是就是你们故意绑走了我!”王离直指孟买。周敛冷哼,“素来听闻扎哈你胸襟宽广,气度过人,听着倒是美名,只是日子久了,没了做大的威严,连几个手下都管不住。”孟买脸上的横肉抖动,“你想怎么样?”扎哈看了看孟买,对着王离道:“王离兄,手下不懂事,你莫见怪。”周敛只道:“扎哈心疼自己人,我是不心疼的,你若不服气,那便来比试比试,你若赢了,我整个白家双手奉上,顺带喊你一声祖宗,你若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