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站着的饶城被这一举动气到没话说,原脸上保持的微笑终于消失了双手发狠地握的紧紧的指甲也陷进肉里了。
第6章忽然之间
热的发烫,照在身上的太阳光像毒箭一般让人头皮发麻,刚才在树荫下还不怎么觉得这一出来难受的喘不上气。
无视了饶城自顾自的往校门口追去,郝安心里很着急,心头上一颤一颤只想立刻跑到言岑的面前把情况弄清楚,见到自已想要见到的人。
这时响起的上课铃声对郝安来说什么也算不上,没有一点顾忌的拼命地奔跑,终于在到了校门口停了下来。
郝安四处寻找也没有见到言岑的身影,来到一旁的保卫室前敲了敲玻璃窗示意里头正在看电视的门卫大爷过来见他,大爷凑到桌前从椅子上稍稍坐起伸手从里头把玻璃窗推开。
对郝安说道:“怎么了?孩子,有什么事情吗?”郝安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问道:“大爷,刚才有一对母子在校门口见过一位老师后,去了哪里?没有进到学校里吗?”
大爷回想了一两分钟,回答到说:“你是说和饶老师见面的学生和他家长吗?他们两个没有进去学校里,给饶老师打了个电话后一直等着饶老师出来后,在对面的小屋子里头不知道聊了什么。”
“你们晨读下课铃响后他们两就和饶老师道别出了学校门前那条小道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而且好像挺着急的感觉,没有带什么东西但是手里拿了好多证件文件啥的。”
大爷说的很清楚,郝安脑子里在想言岑同她母亲和饶城说了什么?手上的东西是干嘛用的?而且饶城说言岑要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连回学校宿舍一趟把自已在学校的生活用品取走的时间都没有,便一走了之。
而且以自已和言岑的关系,郝安觉得对方也应该只会一声自已,更何况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已还没有给言岑一个答案,对方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啊!
想到这里的郝安,没有退回学校继续上课,而是走出校门顺着小道来到大路上伸手拦下一辆蓝色出租车上车对司机说道:师傅,去H道旁的源顺小区。
从窗口探出头的大爷看着郝安往小道上走了一段路后才想起怎么能让一个没有证明没有任何说明的孩子在这个上课的时间点自已一个人出学校呢?
连忙冲郝安叫喊,让他赶快回来。郝安同样没有理他,再一次向师傅说道:“快点,我着急找人。”
大爷从保卫室里推开门出来看着郝安上了车,心想这是哪出呀,大爷用手上的竹扇来回扇了扇回到房间里拿起电话听筒先是拨出了上级领导的电话,而后又给饶老师说明交代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最后又坐回到电视机面前,看回刚才的节目。
另一头的饶城听到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自已也没办法只好给郝安随便编个理由,对门卫大爷保证到这件事由他负责让对方不用担心了。
挂下电话的饶城没心情继续批改上周测验的卷子,摘下眼镜扑在桌上闷头休息一会,等会还需要自已去找领导说明情况。
咣当一声,行李箱的密码锁上出现一条裂缝,不大但是就像现在言岑所处的生活已经撕开出一条难以弥补的口子,没有其他缝合的办法也无法维持原来的状态。
唯一能做的只有再一次再一次地拿着手里的铁锤把它彻彻底底的砸开。撕成两半的行李箱敞开在言岑面前,里头空无一物。
在浴室把抹布淘了几遍,回到卧室里言岑把行李箱里头也擦了好久,在薄布的夹层里翻到了一样东西。他从里头取出来发现原来是一张被对着了好几层的作业纸,言岑把它展开看上去已经放在里头有段时间了。
纸张被刚才擦拭的抹布上的水给打湿了一部分,上头某些水墨字糊了形成几个晕圈染成一片但还能辨认出来大概的内容。
整段文字是属于日记的一部分,言岑确定这是从中学日记本上撕下来的一张,里头写道的内容大概是在说自已对待自已性取向觉醒意识的茫然和无措。
写的内容毫无逻辑而且有种恐惧害怕无助的情感看得出当时的言岑很难过不知道如何解决也没人能帮助他。
可是现在的言岑看到纸张的内容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因为对待自已性取向不同的问题,他早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与接受。
只是日记最后一段的内容让他不舒服上头写道:我能做的是什么?这个问题的出现会改变我什么?这样的我会幸福吗?最后的三个问题,中学时的言岑没有得到答案,现在的他又对自已问出这三个问题希望可以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