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上前,急切询问:“怎么啦?是不是很痛?我去叫医生——”他刚想去却让柯兰扯住了衣袖。“不用了,只是一时之间情绪太过激动引起的吧……休息一下就好了。”她这一次调整了一下情绪,不生气了,尽量的说服着自己。刘析想生气又不敢生气,明明是担心却又说得很拽:“谁叫乱吼了?活该……”“刘析你——”“哎,别生气!对不起啦。”他一瞧她痛得拧眉心就揪得紧。她躺了下来,被子一盖过脸。打算不理他了!以后都不想理,等明天离开时,和他最好永远也不要见面。过了一会,刘析扯下了盖过她脸蛋的被子,“喂,别那样,闷着怎么办呢?”柯兰有点忿忿然的瞅了他一眼。她有点看不懂他了。有时蛮不讲理的,冷漠霸道的要命的,有时,他又像很关心你却不懂得表达的人,温柔得不得了。偶尔,他又会很绅士,很知书达礼一般。有时,他成熟却又表现得像孩子,无理取闹!有时,……太多了。情绪不太稳定(24)这人到底那一面才是他。算了,不管那一面,她都不会再和他有交集。今天好好的,真不应该出门。肚子好饿……胃在抽啊。她想起来了。刘析一瞧又紧张了,靠上前问,“你想干嘛?”“起来啊。”“好好躺着不行吗?”“我上厕所行吗?”语气说得很冲。“呃……”无话可说了。可这女人的语气,他有点受不了。她就不能好好的和他说话吗?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难缠的。柯兰其实很想警告他一下,她心情不好。最近胸口闷闷的,心境恶劣的,情绪不太稳定,容易情绪化的,还动不动容易烦燥。偶尔的心悸,有很长一段时间出现这种情况了。她都怀疑了,是不是病情又开始恶化。不过,又好像有一点点不同。什么地方不同,她也说不上来。在刘析细心地想扶她起来时,她突然又说,不上了。他一听,想抓狂了。她在耍他吗?在寻他开心?但是,他没有冲着她发火,因为她受伤了,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真正生她的气的。只是自尊有时很难放下来。他和她的关系,可还是没有和好啊。自从上一回那么离开后,也分开了这么久,难道她一点都不想他吗?他可是天天都在想。快克制不住了!在餐厅见到她那一刻,简直要爆发了,特别是见她居然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还挽着他的手进来,那一刻妒忌得要命。妒忌得想马上冲上去把他夺过来,再把那男的给狠狠揍一顿,让他永远的消息在眼前。“柯兰,那男的是什么人啊?”他喊她名字的时候,就心明他的心情很平静,可以好好的说说,或者说是一种低姿态的表现。“我朋友。”她直接说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越说越酸,越说越带味(25)刘析又问了,“那药是什么回事?”这事他一直很在意。“安眠药。”干嘛要将实情和他讲?柯兰觉得没有必要。这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不需要和一个男人分享。再说,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不是安神的吗?”“……差不多了。药效差不多。”她转得很勉强。自己有忧郁症这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不想别人来同情自己,只是想和正常人一样,好好的生活着。所以,她一直只是约凌医师出来,而不是直接去他的诊所。“哦……可是,你要那么多干嘛?三四瓶,当饭吃啊?”“要你管……”口吻不太好,话中带刺的。“你——”刘析不悦地抿了抿嘴。这女人,真是的,刚才说得好好的,突然又转一个德行。他还是心平气和的头问:“是不是留着防身的?”“是……”应得有气无力的。“你要去哪里?”“……”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蹙了蹙眉,感觉——她就像一个犯人,而他是一个执法者,他就是法律,而她正在接受审讯。“先生,你问太多了,我们不熟……”不熟?!刘析挑眉。的确是不熟,只是她身每一寸肌肤都非常熟悉而已。说到这里,他也有点心虚,到底是心虚什么,说不上来。“对了,那天赶我走,那男人呢?抛弃了?怎么不见一个月而已,又换了一个?”重点来了。他很奇怪她受伤了,一夜未归,怎么那男的没有电话?至少也要表示一下关心吧。“你问太多了……”“我觉得我有资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