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拥,时间静止。片刻,齐唤轻拍她的背,“我妈妈去世后,我跟我哥放养,就是真的齐越。”向茗笑了,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他没忍住亲了亲她额头:“我从小独立惯了,也习惯了自己做决定。”他咳了咳,不敢再看她,“我哥两年前追爱,你爱吃的l·y未来老板娘。”他不动声色解释了很多,她又在他胸口轻蹭,“你继续。”“嗯。”齐唤心猿意马,想了想刚才说到哪,“我接了我哥的位置,挺难的。”他不习惯示弱,第一次这样,有点难以启齿。那会儿他肩上扛了整个集团,几千号人,从不敢懈怠。这两年不管是齐越,还是苏泽,有需要的他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皎皎,你跟他们一样。”他放在心上的人不多,他们都是。起初他不愿意多说是觉得矫情,现在说到这里又觉得够了。齐唤尝试理解向茗:“我明白你生气是我没有告诉你我替你出手了,至少我应该知会你一声,这是我的错。”他温柔轻哄,手也没停。向茗脸红了,耳尖也发烫,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一对比,她对他远没有他对她的毫无保留。齐唤低头,下巴抵着她脑袋,“还有一点我得说。”他话锋一转,“这次魏总换你,是我连累的。”这话向茗没听懂,她仰头,视线对上,他眼底温柔汹涌。“魏总背后的大树跟你有关?”她一点就通。齐唤捏了捏她后颈:“嗯,傅瑾文,我父亲现任妻子的弟弟。”他眉眼带上冷意,“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他们。但我可以保证,以后再遇上同样的事情我一定先跟你商量,给你建议或是我帮你,都随你。也或者你告诉我一句,你不需要我,我绝不插手。”他想明白了,至今仍有那么一点点不理解,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只要向茗提,他没什么不能答应的。向茗蓦地怔住,揪住他衬衣,越来越紧。车里打了灯,别墅区的路灯也足够亮,灯火晃得她眼前有些模糊,看不清他英俊的轮廓。说不清的情绪四面八方涌来,最多的是惭愧。便宜都被她占了不说,她还以barry妈妈的遭遇来提醒自己,可他压根不是那样的人。“那咱们这次就过了?”她伸手搂住齐唤脖子。他笑了,以吻封唇,“过了。”他在她唇上停留片刻,“以后生气了就直接跟我说,我向你解释,也跟你道歉,别藏在心里头生闷气。”向茗想起曾经在微博看过的一段关于情侣间最舒适的相处方式的话,跟他不谋而合,“好,你也是。抱一抱,亲一口能解决的事你也不许跟我冷战,更不能隔夜,行不行?”她望着他问。“行。”齐唤亲过去,被她抢先一步亲住了喉结。似电流滑过,浑身发麻。向茗浅尝辄止,退回去时,手碰上齐唤腹肌。隔着薄薄的衬衣,弧度明显,她想起南城初遇,她直直撞进他怀里,那时好像也摸到了。这回么,她光明正大贴着,手指摸了摸,压根没有收手的意思。她感觉到紧致的肌肤猛地一缩,抬眼,她望进他的眼睛,他黑眸里悄然掀起了风暴。向茗慢吞吞收手,故意“呀”一声,“你这腹肌都能洗衣服了。”她夸他。齐唤愉悦地眯起眼,含笑握住她的手重新放回去,温热的气息很快拂过她耳尖,“我觉得更适合罚跪,你说呢?”向茗:“……”烫手,她扭头。但舍不得挪开手。车里温度飙升,向茗赶紧坐回去,想到刚才收到的消息。矫情的冷战才刚过去,她慢慢在改。手机递过去给齐唤,她跟他商量,“齐总,求建议。”齐唤看完消息,跟她分析:“我不认识你这位同事,不过,事出必然有因。不是你碰触到了她的利益,就是情感纠纷。”向茗想的是江北宸。齐唤想的更多一些:“不是傅瑾文或是魏总的手笔。”他给她新思路,“你们台里内部问题。”向茗认同:“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打算怎么做?”他也说到做到。她盯着这条消息,或者说是看着消息里提到的温婧,“你都支持我?”齐唤靠着椅背,右手握住她手腕,恰好握到她腕上的手表。两个人有争吵,但她依然带着他们的同款表。“都听你的。”向茗看着他:“报警。”齐唤短暂的惊讶,又觉得确实是最好的办法,简单粗暴,“谣言止于智者,可智者毕竟少数。”“施暴者”预判的是她不会承认,力证清白,她不如交给警方调查,从一开始就阻断他们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