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岁又在他颈边蹭了蹭,“是我老公呀。”
她其实想说之之的,可他不喜欢她这么叫他,说这样叫得他像个女人。
他最喜欢她叫他老公,总是哄着她这样叫,她要是不叫,他能亲到她哭。
沈遂之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气她有老公了还朝他怀里扑,笑她醉得连自己老公都不认识了?
然而明知道她或许已经结婚,明知道应该把她放开,沈遂之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掌心落在她后颈轻轻摩挲,他低低“啧”了声,“小姑娘怎么随便朝男人怀里扑呢?”
语气略有些不满,只是嗓音低醇,比最烈的酒还要醉人。
他低头,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呼吸都落进她耳朵里,“就这么扑进我怀里抱我,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许知岁觉得自己更醉了些,她埋在他怀里,头晕目眩得厉害。
好几秒才从他颈边抬头,水汪汪的眸显得很无辜,“才不是随便。”
沈遂之黑眸微狭,而许知岁抱着他的腰身,浓密的眼睫小扇子般扑闪两下,声音比她的身体还要绵软,“你本来就是我老公呀,我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你,我抱你怎么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噘嘴,委屈巴巴的嘟囔,“难道你不想要我,不喜欢我了吗?”
沈遂之那颗二十五年都没疯狂跳动过的心脏像是忽然被人用力揉了一把,前所未有的激烈跳动起来。
喜欢?
他倒是还不确定。
可他知道,从他在酒吧外看到她的那瞬间,不过一个侧影,他就想到了在他梦中叫他名字的女孩儿。
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失落的宝贝,他只想要将她重新拽回掌心。
所以,莫名其妙的跟着她进了酒吧。
他以前不信什么一见钟情,甚至可以说是不屑。
可见到她之后,他忽然信了。
那是一种宿命感。
到她扑进他怀里,轻易就让他浑身紧绷心跳加速,明知道不对却还是不想放开她,更是让他相信。
就好像他这么多年的清心寡欲,不过都是在等她出现而已。
难忍心动。
所以喜欢不喜欢他不好说,可要不要?
喉结滚动,手掌从她的后颈摩挲到她耳下颈侧,拇指轻擦她脸颊,低缓问她,“我要的话,你就跟我走吗?”
被他掌心轻抚的肌肤发烫,酒意彻底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