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英嗯了一声。
其实,她是想问问有没有她的信。
每次看到邮递员下乡来她都眼巴巴的望着,结果总是落空。
每次上街也会来问有没有她的信,周贵英很负责的告诉她:没有。
今天又来了。
“红英,你又来看信了。”
“周大姐,你不会告诉我说没有吗?”
“是真没有,我也一直留意着的。”
杜红英心里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没有?会不会是这个周贵英把信拿了?
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高志远说过他们写信是要检查的,不会写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上面。
“那有没有高建成、张桂兰或高思文的信?”
“没留意。”周贵芳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下了名字:“是这三个人的吧,回头我帮你注意一下。”
“也不用,就是……”
“就是看是不是你爱人那边写来的信对不对。”
太懂她了,搞得杜红英都不好意思。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是没有的,这个邮箱我熟呢,我说过我兄弟就在那里当团长,所以过目不忘。”
对了,她兄弟在那边当团长,或许应该认得高志远吧。
“那个周大姐啊,你能不能……”
“你爱人有两个多月没写信回来了是不是?”
“嗯。”
“行,我帮你问问我兄弟,你爱人叫什么名字?”
“高志远。”
“好,我记下了,有机会就帮你问。”周贵芳笑道:“红英啊,你什么时候凑鸡蛋,我这周又要回一趟城里。”
“凑,我今天回去就给你凑。”
说起,还收了人家定钱呢:“这段时间打谷子忙真没来得及,不好意思哈。”
“没事没事儿。”
杜红英和周贵英约定周天早上六点在村口等,有多少蛋她要多少。
从邮局出来,杜红英一声叹息。
高志远高志远,你个臭男人!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亏得老娘这么想你!
“红英,红英。”
李红梅高兴的和她打招呼。
这是买到心仪的毛线了。
“你讨厌的那个人没空,是另一个售货员卖给我的,看,高粱色,一斤半,对了,售货员给我说要用粗一点的毛线针,要不然织出来会很板结。我借用一下你的毛线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