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的防弹车数量不是很多,到交警队调查就会找到我。
这些信息在我的脑海里反复进行评估、推测、犹疑,最后我把照片扔给警察,依旧心情平静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星期五的晚上我和女朋友出去兜风了,当时意乱情迷的,不知道走到哪儿了,看了照片之后才想起来,好像去过那个地方,怎么啦?开车兜风都犯法吗?”
警察一直用怀疑一切的态度盯着我的情绪变化,但是他们可能没有想到,我现在不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是一个粗通法律常识、经常做杀人放火勾当的职业犯罪专家,不会被普通的警察抓住任何把柄。
人的身份和社会地位通常是一个保护自己的外衣,比如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大学生打架进入警察局,先不说明冲突的原因,警察首先会做出一个基本的判断,谁是挑起事端的人,谁在说谎话,通常高中生处于弱势地位,被警察重点关注,因为一名大学生受过高等教育,应该比高中生遵纪守法。
其次是面相和穿着打扮,凡是穿着怪异的,面相奇特的人,在警察的面前都是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这种人遵纪守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此时的我在警察的心里判断是高素质的,因为我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而且穿着打扮十分的传统,就连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都扣得板板正正,很显然属于平时严格自律的人,从外表上没有任何值得挑剔的地方,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反应力适中,态度诚恳老实,这些条件都在警察的心里进行着评分。
警察从我的口供里得不到任何线索,只好摊牌说道:“就在你停车的下面,有一个严重的犯罪现场,你能够做出解释吗?”
“犯罪现场?”我大大地惊讶了一下,说道:“死人了?死了几个?”
我心里很清楚,现场没有死伤者,应该不是很严重的案子,警察这么说,有故意恐吓的嫌疑,故意夸大了他们的发现,加重了案情,为的就是给我施加压力。
警察果然被我的话噎住了,吭哧半天才说道:“死几个人是秘密,你只说说自己的问题,当时在案发现场做了什么?有哪些犯罪事实?杀死几个人。”
听到这话,我差一点笑喷了,如果真的杀了人,谁会傻乎乎承认是自己杀的?即使是真的杀了人还会在铁证面前百般抵赖,何况我根本没有杀人呢?
我仰头假装回忆,说道:“杀了几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随着我嘴里吐出来数字的增加,警察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几乎要拔枪对我大吼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我是警察。”
最后我叹了口气,说道:“警察同志,在CS游戏里杀人好像不犯法吧?”
“什么?”心情紧张的警察呆呆愣愣看着我,脱口说道:“你在玩游戏?”
“是啊。”我假装很无辜地说道:“我只有在游戏里杀人,难道您的意思是,在现实里我杀人了?”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上百名警察在案发现场的湖里进行细细密密的打捞,数十个潜水员冒着寒冷的温度下水查找犯罪证据。
他们希望有更多的发现,最后的结果只能失望,因为我和梅兰达没有进入滇池,湖浪很高,拍打岸边溅起的水花散开很远,我和她都避免被湖水弄湿了价格非常高的意大利鞋子,根本没有去水边,警察的辛苦当然白费了。
询问我的警察非常生气,拍着桌子威胁道:“你说话给我小心一点,不要以为自己装的很无辜,穿得人模狗样就能抵赖事实了,不老老实实交待一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哎,您这位警官啥素质啊?干嘛要骂人?我要投诉你。”说完我拿出电话打给高朋,说道:“高律师,我不管你在干嘛,哪怕你家里起火了,也要立刻来春城大学,有警察威胁我,你要帮我主持公道,捍卫法律的神圣性和严肃性。”
本来是正常的询问,在我的诱导下演变成人身攻击,我的目标对准了那位年轻的警察,他没有对付高智商犯罪的经验,一下子落入我设置的陷阱里面。
警方要调查我是不是在玩游戏,只要查一下我的电话游戏记录就可以了,但是我的电话里根本没有安装游戏,这一点我的心里非常清楚,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只要拿出岳胜和洪五赤的电话就行了,他们几乎天天玩CS、王者荣耀什么的垃圾游戏,随时都能查出他们在游戏里。
到时候我只要说拿着他们的电话玩游戏,还真的不好查证真相,即使是我说谎了又能如何?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死伤者,警察的立案根据只有弹壳和大树遭遇到的破坏程度,说到底就是现场留下很多的疑点,对我无法进行犯罪检举,任何一条线索都指向犯罪事实不清的结果。
对我的调查陷入了僵局,我很担心梅兰达那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上一次在香港被调查,梅兰达就傻乎乎承认了打碎骰子的事实。
我的担心还是变成了事实,这一次梅兰达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她没有乱说话,却一言不发,问啥都摇头,这是跟司法机关对抗的节奏,结果询问变成了审讯,警察从梅兰达的态度上认为案情重大,嫌疑人在隐瞒犯罪事实。
你以为不回答警察就拿你没办法了吗?错了,大错特错,现场有犯罪事实,还有梅兰达的指纹、脚印、体液、毛发等遗留物,她无法抵赖这些物证。
我也是醉了,梅兰达真的很傻,随随便便说几句话也不会让警察揪着不放手,无言的对抗结果只能加重警察的怀疑指数,我这边的进度非常不顺利,把我和梅兰达放在一起,结果就出来了:“一个在狡辩,一个在回避,他们有重大作案的嫌疑。”
中国是一个严格管理枪械的国家,现场遗留的弹壳还是威力巨大的沙漠之鹰,口径比同类手枪都要大,相当于军警使用的枪支,不解释清楚枪支的来源,不找到手枪的下落,警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是我的疏忽大意,如果把现场处理一下就不会有人报警,也不会被警察兴师动众地勘查,结果我和警察双方都骑虎难下,不拿出一些证据来,警察不会放弃追查的。
如果梅兰达和我的口供一致,只说在现场附近谈恋爱了,随随便便溜达溜达,也不会引起警察的怀疑,我们的嫌疑指数就会下降。
因为现场遗留的痕迹只能说明我和梅兰达去过那边,无法证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开过枪,我们完全可以解释为谈恋爱走了之后又有人到过现场,遗留的痕迹不能准确说明时间,这是一个事实,就算我们前半夜去了湖边,后半夜有人在那里开枪,跟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警察也没有证据说明开枪跟我们在现场是同时发生的。
无奈,梅兰达的智商让我很愤怒,除非事前我教她怎么做,梅兰达才能做的很好,不教她怎么做,一定会乱来,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这一次警察的调查忽然发生,我收服了僵尸之后,兴奋下完全忘记了开过枪,因为我们没有杀人,如果在那边杀了人,一定会仔仔细细处理现场的,就连掉落的头发都会捡干净了,这是消灭证据必须做的功课,不能丝毫马虎。
警察如临大敌,梅兰达和我都陷入麻烦里,我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高大上形象在警察的眼里变成了最狡猾、最无赖、最难对付的严重暴力犯罪分子。
这个结论是没有错误的,跟阿威他们在一起,我做了很多的犯罪事实,但是那些犯罪经过都做了干净的处理,恰恰是我没做过的犯罪被警察抓到了把柄,真的是冤死了。
我的表现的确很无辜,警察给出的理由是协助调查,不拘留不判刑,貌似判刑不归他们管,反正就是扣住了人不放,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坐在询问室一杯接着一杯喝水,愁眉不展苦无良策。
被我投诉的警察走了,换成一个短发的女警,这个女警给我一种不容易对付的印象,头发很短,从后面看上去就跟男生没有一点区别,从前面也只能看胸脯的位置才能辨别男女,眉毛没有经过美容修饰,比较浓密,而且不是温柔型的柳叶眉,属于偏向男人的剑眉,眼神看人就像是钉子一样,说成是锋利的箭簇也行,反正是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她的嘴唇线条明显,嘴巴不大,很好看,这张嘴我可以给她打满分,让男人看了有一种吻上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