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华轻轻一笑,不予评价。卫听柏问:“琼琼,你刚刚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傻坐在树上傻笑呢?你是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你那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差点没被吓死。”“我倒真希望把你吓死呢!”“欸,你怎么能这样咒我呢?”卫听柏又开始直男发言:“不过我说真的,你那副模样就像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刹那间开了窍。”一个敢教,一个敢学……萧琼华每次听卫听柏开口说话,都恨不得拿针线缝住他的嘴,长得人模人样,说话贼气。“闭嘴!”萧琼华瞪着他,“我怕我动手打死你。”卫听柏有些伤心,“琼琼,你现在是越来越暴躁了。”书院的钟声沉重的响起,学堂刚散课了,萧琼华连忙站起身,踮着脚尖瞅从里面出来的人。卫听柏一脸迷惑,“琼琼,你看什么呢?”“看我家西辞。”“咦,你恶不恶心。”“闭嘴!”萧琼华扭头,恶狠狠的瞪99zl着他。闻言,卫听柏噘嘴耸耸肩,表示自己不说就是了。这一幕,恰好被走出来的殷西辞看见,她斜挎着布袋,里面装着书本,系带被她死死拽出痕迹。她顿了片刻,收拾起不该有的情绪,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走过去。萧琼华快步走到她身边,自然的挽着殷西辞的手臂,甜甜的唤她。殷西辞笑着,抬眸看向卫听柏,温温柔柔的问:“阿琼,他是谁呀?”“他啊,就是之前信里的卫国九皇子卫听柏。”萧琼华敷衍的介绍,可不能让她温柔善良又单纯的西辞接触卫听柏这等孽障!“这就没了?”卫听柏不满她的敷衍,重新跟殷西辞介绍自己,“我叫卫听柏,卫国人,跟琼琼从小就是好玩伴,你叫什么名字?”琼琼?好啊,这段时间张忆舟才消停了,又有新人来找事是吧?殷西辞皮笑肉不笑,温柔人设不倒,“我叫殷西辞,是阿琼最好的朋友,现在跟阿琼住在一起。”最后一句话略有心机,殷西辞嘴角微扬,谁知卫听柏过于憨傻,愣是听不成其中的针锋相对。他眼睛亮亮道:“既然是琼琼的好朋友,那也是我卫听柏的好朋友!”殷西辞:“……”“谁是你好朋友,你能不能要点脸?”萧琼华已经习惯怼他了,她挽紧殷西辞的手臂,趁着这个机会宣示自己的占有欲,“西辞是我的,你可不能抢。”“还有,我家西辞温柔善良单纯可爱,你以后不准背着我欺负她,否则的话,我扒了你的皮!”卫听柏缩了缩身子,“你怎么这么凶?!”“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萧琼华虽然宣示了自己的主权,但殷西辞心底并没有多高兴,听到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她心里已经在咕噜咕噜冒酸水。“阿琼,我饿了。”这会已经日落西山,不少人都去吃饭,殷西辞柔柔弱弱道:“要是你还想叙旧,那我一个人去就好了。”萧琼华还没开口,旁边的卫听柏已经抢先说话:“民以食为天,当然是吃饭重要,正好我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吧。”殷西辞:“……”这人是真蠢还是装的?从食味阁吃完饭,再到最后分开,殷西辞都无法正确分析出卫听柏的为人。但她知道一点,卫听柏有时候说话确实挺找抽的。卫听柏回到男子住舍,他作为新来的,斋舍长把安排在最里面,恰好旁边的邻居就是林钊缙。他曾在大梁生活过,跟大梁达官显贵家的公子玩得尚可,林钊缙补完功课回来,正好遇到卫听柏。林钊缙诧异道:“卫听柏,你什么时候来的?”“下午就到了。”卫听柏跟他熟络的勾肩搭背,一副好哥们的样子,没有半点皇子的威仪与派头。他说:“林钊缙,我问你个事啊,你认识殷西辞吗?”“认识啊,大家都是朋友嘛,怎么了?”“那个……”卫听柏听他这话,就知99zl道妥了,“你知道殷西辞喜欢什么吗?”林钊缙一脸惊恐,“你想干嘛?”“不干嘛,就问问。”“你别是看上她,想追求她,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吧。”林钊缙说:“这世上,除了萧琼华,殷西辞对谁都是一副冷漠样。”“谁说我看上她了?我只是问问她的喜好而已,想什么呢。”卫听柏笑道。“这样最好。”林钊缙想了想,又道:“殷西辞的具体喜好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些,我给你说……”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卫听柏认真听着,努力记在脑子里,末了,拍了拍林钊缙的肩,“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