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困,眼神好了不少,仔细看着面前的司机,忍不住端详起人家的长相。
长得挺有意思的。
就是性格没什么意思。
元煦瞧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在面对金钱时,从鼻息里发出一声轻视般的:“哼。”
然后从中抽出三张作为路费。
他在“哼”个什么劲儿?
元煦拧紧了眉毛,也跟着从鼻息发出:“哼。”
下车时,随手把剩余的钱放在座位上,故意放慢了脚步走进酒店,也不见司机追出了还钱啊。
装什么清高。
哼。
元煦来这一趟并没提前联系他的保姆阿姨,甚至都没有想好下一步。
阿姨辞职回来是为了照顾坐月子的女儿,最近打电话都聊不上几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时间来陪自己,元煦有些后悔来这里。
订的酒店据说是本市最好,可住进来哪哪都让他感到不适。
吃的差;
沐浴用品一股廉价的味道;
浴袍手感不舒服;
窗外没有高楼灯火,只是一片看起来很萧条的城镇模样;
而且小破地方真的很小,白天补好觉,到傍晚下楼想找个吃的,拐个弯就见到那个“哼”人的司机在小货车旁卸东西。
元煦进餐馆前,特地放慢脚步,分毫不差地在那个司机从面前走过时,发出一声:“哼。”
司机身前抬着三箱货,个子虽高,但视线难免受阻,走过两步才注意到元煦的存在。
他回头看元煦,目光是不客气的审视。
态度淡漠,审视完了扭头进餐馆。
元煦怒火更旺,进餐馆找了个位置坐下,眼底那点审视比刚刚接收到的更甚。
也不知哪来的胜负欲。
被“哼”一声,不“哼”回去几百次不能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