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荧的药没上,宣琼受伤的地方也没上。
“明,明天补上!”宣琼出门的动作有些慌乱,大力关上了门。
阳台上的桃花瓣轻轻抖了抖它的身体,在夏夜里舒展着一瓶春色。
宣琼黑着脸,握着剑快步走出了院落。
他止不住自己逐渐沸腾起来的心跳,在暗室中滋长起来的心情令他出奇的烦躁。
练练剑吧。
于是扶摇陪他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浮沉不安
长荧一觉睡到了次日早晨,虚弱的魂体和精神早已在这么久的睡眠中得到了修复。大梦初醒时,还有些混乱,等支起身准备下床时才发觉口渴难耐。
床头的小案几上放了一瓢水,想都不用想,定是宣琼备下的。身上的药已经换过了,连衣物也全换成了一套新的。
长荧漱了口,端着瓢走出了房门。
暖阳高挂,夏季清晨的灼热,在最近这段时日有所体现。院中的大树上偶有蝉鸣,与宣琼手中飞舞的扶摇剑鸣相呼应和着。剑气凌空,随手一挥,施几分薄力,便削掉几片树叶,枝丫被波及颤抖。
“醒了?”宣琼的剑气在长荧身前停下。他扬着笑脸冲长荧打了招呼。
薄汗微微泅湿了额前的几缕碎发,贴在皮肤上,显得有些精神。
宣琼想了一天一夜,今日再见到长荧时,前夜那莫名的感觉已然消散不少。
仿佛只是太过疲惫,又许久得不到心灵的沉静,才导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与烦躁。
“嗯。”长荧应了一声,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他有些恍惚。
宣琼把最后几式剑招练完,随手将扶摇剑置于树下,取了汗巾,擦拭脸上的汗水。
长荧打了一桶井水,用手中的水瓢舀起,递给了宣琼。
宣琼道了一声谢谢后,接过来一饮而尽,饮得急切,洒了不少。
“哈……”宣琼长叹一声,关心道:“睡得怎样?”
长荧顿了一下,答道:“还好。”
仅仅只是还好,难得没做什么奇怪恐怖的梦。
“我饿了。”
“你饿吗?”
两人同时出声,对视愣了一下,而后齐声笑了出来。
“粥热好了,在灶上温着呢,你先洗脸穿衣,我去取来。”
宣琼摸着长荧的头,声音自头顶浓荫处传来。
长荧应了一声,而后回到屋子里。
天气越来越热了,蝉鸣不断,暑气连连,连夜雨酣畅淋漓地下了一夜后,次日便又是闷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