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评级后本是主题曲c位选拔,因为部分日本选手有其他进行中的行程,这部分内容被推到下次录制。
练习生们的合宿地点在坡州英语村,距离首尔大概一个半小时的大巴车程。
每次录制结束,节目组会向参赛选手提供大巴,大部分公司便在终点站的电视台接回自家练习生。
专程跑到坡州接人的经济公司实属少见,全公司上下只三人的木槿花开居然在其中。
外面吹着凉爽的风,吹卷李元武白了大半的头发,他还是副不怎么打理自己的囧样,站在有些年头的越野车旁。
“李老头你也不知道收拾自己一下,”林世美将行李箱往李元武面前一推,大小姐架子十足地向后备箱努嘴,“说你是老板都丢不起我的脸。”
“谢谢代表特地过来接我们。”姜时率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在旁边卖乖道谢,说不感动是假的。
就是有点担心公司未来,老板专程跑来接是真的没业务了吧。
“我又不用出道,收拾什么,”李元武利落地将林世美的行李放进后备箱,顺手拉过姜时率的行李箱,“时率和世美好像瘦了。”
“天天吃草能不瘦吗?”林世美打开车门,把要和李元武客气推拉的姜时率塞进后座,“录制个节目跟蹲监狱似的。”
李元武做完助理的活,麻溜跑回驾驶座:“听说孩子们表现都很好,带你们去吃好的。”
“双a,”林世美的嗓门儿陡的压低,听起来却更张扬,“不是我说,李元武你是不是没打点好关系啊,姜时率初等级评价绝对被压了。”
“确实没打点什么。”李元武启动好引擎,瞥了眼后视镜,正看见姜时率低头认真系安全带,瞬间有些恍惚。
以前他的女儿也会这样,上车后乖巧地系上安全带。
林世美起身扒前方驾驶座的头枕:“你不至于穷到这地步吧。”
略带嘲讽的魔音入耳,李元武回过神:“倒不是钱的问题,是担心你们未来会因此有不好的传闻。”
姜时率轻轻揽过林世美的腰往后带到位子上,伸手拉出她旁边的涤纶灰色长带。
咔哒一声响,安全带的锁舌贴合地插到卡扣内:“要系好安全带。”
再极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林世美抬起视线望过去,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的仿若山间清泉。
没有刻意放缓动作,没有制造呼吸的交集,只是平常的安全提醒。
无关暧昧。
忽然感觉以前给她系安全带的男人都油腻死了。
林世美去娱乐场所放松的心思完全消失,问姜时率明天有空吗?可以一起在首尔逛逛街吃饭,或者去济州岛也可以,最近家里在那开了个六星级酒店,机票吃住什么的开销都不用担心。
姜时率汗颜,大小姐把开六星级酒店说的像摆地摊一样简单,开销全包也很难不让她心动,就是莫名有种被包养的错觉。
不过自己有件事情要抓紧做完:“明天打算去学校办理休学。”
“休学?艺高的出勤不是挺宽松的?”林世美非常意外,以至于被变相拒绝的不痛快都忘到脑后,她猛的想起姜时率手腕上的自残痕迹,“到底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像以前一样?”
“欺负?像以前一样?”姜时率纳闷。
旁边一直注意两人对话的李元武抓住重点:“什么欺负?”
“去年夏天很热,我偶尔会回宿舍,你舍不得开空调,但是每次都还穿着长衫长裤,完全是个疯子,脸上也挂着伤,手腕上的划痕也像自残的痕迹,我还在垃圾桶里捡过撕成两半的退学申请,”林世美记得自己有次醉了发疯说和她手腕上的一样,是情侣纹身呢,“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你说没什么,闷的像个葫芦,后来我也懒得管了。”
李元武直接把车停在路边:“时率你不用害怕,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我们说。”
“对,我绝对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林世美有点后悔,她之前就该多关心点姜时率。
怕不是被欺负惨了,性格都大变了,虽然现在这个是她的style,但过去的也不讨厌啊,只是没那么亲近而已。
姜时率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压根没有原身的记忆,不知道原身经历过什么:“我记不大清了。”
“那现在会被欺负吗?”林世美皱紧眉,“因为这个原因才休学的吗?”
“不是,是因为我的成绩一般,而且大学学费,住宿费,生活费都是开支,不如先休学一年,到时候的学习和经济情况都能更好一些。”
“钱不是问题,”林世美放松地呼了口气,“你声乐这么好,怎么会是成绩一般?”
姜时率感谢地向林世美轻笑,钱对大小姐当然不是问题,但朋友之间不该牵扯到钱:“对啊,有助学贷款呢,主要是文化成绩落下太多。”
她无法保证自己能出道,高考是十一月,原身和公司的合约又在今年十月结束,到时候住宿也是问题,大学学费反而遥远。
林世美明白姜时率不想让钱介入朋友关系的意思,识趣地没再谈钱:“你真的不学音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