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在想什么呢?”夜帆问道。“此事,甚是古怪。”“师傅是说,皇帝让你去接待离王宗政无忧的事情?”“不错。”夜帆撇了撇嘴:“师傅,这个老皇帝,明显想搞砸两国联姻,要不怎么会派你去?”夜帆心里顺便嘀咕了一句,搞砸联姻不是正如师傅你所愿?“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容齐将一枚棋子落下。这些年来,虽然有了夜帆在身边,但这孩子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所以他还是习惯了一个人下棋。“夜帆,据你在宫中打听到的消息,宗政无忧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夜帆每天在皇宫中四处找人闲聊八卦,呼朋唤友,自然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干。“听闻此人乖张狂妄,行事不走常理,却心思缜密,谋略过人,身在朝堂,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其名望更甚当朝太子。离王府的所有下人只听命于离王一人,曾有宣称,不得主子之令,即便是皇帝来了,也照样拒之门外。”“而且还听说――”夜帆本来在滔滔不绝,如数家珍,此时却扑哧一笑。“宗政无忧有两大禁忌,一不沾酒,二不碰女人,没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凡是触犯了这两条禁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夜帆蹦到了师傅旁边,和容齐咬着耳朵。“师傅,你说那个宗政无忧,会不会是喜欢男人?”“胡闹。”容齐皱起了眉头,“断袖之癖,违背伦常,就算是他国皇子,也不可乱说。”看来师傅果真对此事深恶痛绝。夜帆悄悄的退到了一边,没吭声了。容齐浑然不觉,又拿起了一枚棋子,口中继续说道。“一个乖张狂妄,行事不走常理,还对女人深恶痛绝之人,怎么会听从国君的命令,主动来到西启国联姻?”容齐抬起头。“小帆,你把他来之前的前后始末,仔细和我说说。”夜帆没精打采的说道:“据说,这个宗政无忧开始是拒绝联姻的,为此还和他父皇大吵一架,一个人跑到边塞去,追击东海国的流寇。不知怎么的,过了一个月,他居然回心转意,回到了宫中,主动提出愿意来我国商议联姻之事。”“你说他去边塞转了一圈,就改变了心意,愿意联姻了?”“可不是,出去转了一圈,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夜帆心不在焉的说道。等等,变了一个人似的?夜帆猛地一抬头,看着师傅,果然师傅已经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小帆,我们要小心应付了。”“你去帮我,准备点东西。”――――――――――――――――――――――――――――“王爷,前面就是西启国都城了,我们是直接进皇宫,还是?”“不急。”只见一名男子安静的躺在马车的椅榻上,修眉如剑,鼻梁英挺,身上着了一件白色暗纹绸缎锦衣,腰间一根细长的带子松松的系住,满头长发随意的倾泻而下。执明神君对自己现在化身的这副样貌,还是相当满意的。他想到真正的宗正无忧现在正在东海国流寇的包围圈中,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盲目的打转,不禁暗暗觉得好笑。“我们先会一会这位出名的草包废物五殿下。”风月“师傅,有人在跟踪我们。”夜帆轻声说。“我知道。”容齐闲庭信步,施施然踏足在都城的街道上,仿佛真的是在和下属闲逛一般。“师傅,要不要我们解决掉他们?”“喜欢跟,就让他们跟好了。”容齐顺手拿起路边小摊上的一枚鬼脸面具,笑着和夜帆说道。“想不想去听戏?”“啊?”夜帆心里说,他最讨厌听那种哼哼唧唧、不知所云的东西了。张珙:夫人在此,晚生怎能上座。崔夫人:常言说得好,“恭敬不如从命”罗。张珙:如此,拜坐。崔夫人:儿啊!不必避嫌,今后张先生乃是一家人了。儿啊,上前拜见你哥哥!好一个翻云覆雨老婆婆,竟说出妹妹拜哥哥!张珙:莫非我话听错?崔莺莺:成兄妹岂非有意断丝罗!红娘:看起来好姻缘天崩地坼。崔夫人:门不当,户不对,无可奈何!儿啊,张先生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快请你哥哥满饮此杯!张珙:小生量窄!崔莺莺:他怎时咽得下这玉液金波?母亲啊你害苦张生还甜语多。张珙:饮酒,饮泪,饮苦涩,这一杯,恰似饮鸩难止渴!合欢酒作了离别宴,花烛夜成了梦南柯。崔莺莺:张生啊,你无缘,我命薄,母亲啊,你过河拆桥却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