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却像被雅公子的眼神抓住一样,整个人僵在马背上,攥着缰绳的双手无法自制地颤抖,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这双眼睛……这眼睛……眼前一黑,苏衡几乎摔下马背,凭着多日骑马的身体记忆,总算勉强站在地上,没有摔得狼狈。“军医,你怎么了?”铜钱出诊费一百两侍者清明站在密林边缘,看着原地掉头的苏衡和铜钱,目送他们经过山涧,才回到马车,恭身禀报:“雅公子,苏衡公子和铜钱矿主已经在回营地的路上,苏衡公子很生气。”雅公子蒙着面纱倚坐在车窗旁,略长的眼尾微弯一下,随手拿起一个卷轴缓缓抻开,静静地看起来。“雅公子,猁儿尾随苏公子去了,”清明轻声询问,不对,雅公子好像笑了一下,错觉,一定是错觉,“需要把它叫回来吗?”雅公子手中的笔尖摇了摇,继续在卷轴上勾勾画画。“是,”清明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现在山上路况不明,最近没有尾随的眼线了,您还要按计划去坠鹰峰顶吗?”雅公子微一頜首,同时摆了摆手。清明立刻闭嘴,说来也奇怪,他们从国都城出发到现在,一路上尾随刺探就没停过,这几日突然就消失了,仿佛被清理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