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胡乱的眨着,不敢再继续下去,便把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两眼望着窗外,眼神却飘忽不定,耳朵也后知后觉地红透了。季胜寒开趁着开车的空挡侧头看了封时一眼,见他脸色通红,知道他没有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便也放心了。心脏处隐隐传来一阵疼痛。昨日的双修其实只能起到缓解作用,还是全靠他的法力压制着。现在魔息已经侵入他的心脉,只要保住心脉,还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和封时的结合是被吸收的魔息居然比封时平时随意吸收的还少,这不符合常理。他咽下喉间的血腥气,继续开车。车子从繁华的街道驶入荒凉的山脉空地,国安局就坐落在山脉的中央,一整座山从山脚下就有专人把手,排查可疑的人或者是妖魔,也有从魔界或者妖界派出的战士。季胜寒的车从刚驶入的时候便被监控了。在国安的顶层办公室里,一位年轻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他低头询问旁边拿着望远镜的工作人员:“看见了吗?”“看见了,一辆蓝色的车。”“是魔君吗?不是的话就击毙。”工作人员调高了望远镜的可见度,回答:“报告唐处,是魔君,他还带了一个男青年,坐在副驾驶。”男子点点头,待在原地思索片刻,便拿着手里的文件下了楼。季胜寒稳稳当当地把车停在正门口,带着封时走进国安局。封时还是,五官很冷淡却异常俊美,也许是长期的训练所导致的,他看人的眼神宛如一头猛兽。封时一眼就看到了他胸口的身份牌。唐止。“唐止上校,居然是你。”季胜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碰我。”他冷淡地开口。季胜寒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眼眸里含着危险的光:“就算被本君的魔族所折辱,唐上校也没有资格和本君这样说话。”封时惊讶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折辱?唐止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随即就恢复了冷硬,神色也让人捉摸不透,像一只刺猬,仿佛浑身都扎起了刺来抵御侵害。封时这才注意到他眼底的乌青非常的重,仿佛许久都有睡过一个好觉。他主动的散开自身灵气,用灵气去抚慰唐止周身的浮躁,让唐止逐渐处于一个放松的环境。他放下文件,定定的望着封时,冷声道:“今天相继有一百人报案,说有发生了离奇的鬼怪时间,我询问了你们的巫师发现这是因为您和您的王妃双修所导致的。”“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国安今天损失了多少钱去填补你们两个造成的社会恐慌?又赔进去多少东西才让国外对这个事件不再过问?”季胜寒无语道:“谁知道本君圆个房能造成这么大的震动,把钱还你们就行了吧?”被唐止盯着封时有些不敢说话,颇有些心虚:“……”“那我们以后不这样了?”他试探性的开口。季胜寒咬牙道:“你敢?”封时连忙闭嘴。唐止讽刺地笑了一声:“你们魔族真的有够虚伪的,不需要还钱,只是你们魔族的梦魇兽都累瘫了,想让我转告你和你的王妃,不要再闹出这么啼笑皆非的动静。”他揉了揉鼻梁,背过身准备走出办公室,却被封时拉住:“您是不是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唐止低头,挑眉望向被封时扯住的衣袖,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格外的漂亮,眉眼动人,颇为赏心悦目。虽然很不耐烦,但他对封时也生不出恶感,便回答道:“只是有些失眠,有事吗?”封时关切道:“我能让你睡着,你试试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唐止来了些兴趣,毕竟自己确实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一闭眼就是没有阳光的地下室,蔓延到无限黑暗中冰冷的锁链,幽暗的烛光,隐在昏暗烛光后中的红色瞳孔,时刻都蔓延着危险,恐怖的地方,实在是让人不想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