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知根知底的清白人家,永安侯与宰相又是同朝为官,平日里也是熟悉的。梁玉琪嫁过去,倒是不用担心受委屈。筹备婚事期间,苏宁悠也忙得不行。永安侯夫人几乎是日日找苏宁悠过去,问她一些事情。这日,永安侯夫人又找苏宁悠过去说话,大抵是与苏宁悠商量这陪嫁的事情。永安侯夫人说:“这玉琪啊,平日里边在这梁府刁蛮骄纵惯了,我真担心她嫁过去了会遭婆家嫌弃。”“这女子高嫁啊,好是好,但也有不好的。”婆媳之间的相处,永安侯夫人也是经历过的,那滋味实在不好。苏宁悠听着,就笑着安慰永安侯夫人:“娘这般担心,也是正常的。咱们梁府啊,家大业大的,那宰相府的人怎么也会对玉琪客气些的。您要是不放心,就多准备一些陪嫁给玉琪,玉琪日后在婆家受了委屈,手头上有足够的银子,这底气也足一些不是?”永安侯夫人自然是有给梁玉琪准备了嫁妆。但是,跟苏宁悠的比,还是差了一大截。永安侯夫人轻轻的听一口气,然后笑着对苏宁悠说:“那些我自然是会准备的。”苏宁悠见永安侯夫人这般,心里边知晓她为难。梁府虽是官宦人家,但是在资产方面,并不如苏家那般富裕。苏宁悠没有迟疑,于是笑着对永安侯夫人说:“娘别担心,我也有为玉琪准备了一部分嫁妆,您别太担心了。”这般说了,永安侯夫人便是不好意思了。她拉着苏宁悠的手,急切地道:“哪里能让你准备嫁妆的道理?那玉琪就是个疯丫头,平日里对你不好,你可别这么惯着她。”苏宁悠却是说:“娘啊,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嫁到梁府来,便是梁府的人。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分个你我的?再说,我是玉琪的嫂子,为她准备嫁妆也是理所应当的嘛。”玉琪是永安侯夫人的唯一的女儿,永安侯夫人不愿意让梁玉琪受苦,苏宁悠又深受永安侯夫人的宠爱,能分忧的苏宁悠便分忧一些。再者,苏宁悠真的一点都不缺银子。永安侯夫人见苏宁悠这般说,也就点头同意了。苏宁悠有这份心,说明他们梁家没有给苏宁悠受委屈。自永安侯夫人那里回来,梁景阳就问苏宁悠永安侯夫人叫她过去做什么。苏宁悠说是商议梁玉琪的嫁妆之事,梁景阳便不高兴了。“你说什么?你要给那个丫头准备嫁妆?凭什么啊?”梁景阳瞪着一双眼睛质问。苏宁悠看一眼梁景阳:“又不是用你的银子,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梁景阳:“你的银子,不就相当于我的银子吗?”苏宁悠:“……”已经答应了永安侯夫人,苏宁悠自然不会因为梁景阳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我的事情你别管。”这个事情,苏宁悠做得主。但是,梁景阳还是不愿意。“那丫头都没有叫过你一声嫂子,还天天跟你对着干,你给她准备嫁妆,怕不是疯了?”梁景阳十分生气。反正就是接受不了苏宁悠给梁玉琪准备嫁妆的事情。苏宁悠看着梁景阳说:“她会这么对我,还不是跟你学的?”梁景阳张了张嘴巴,一时间居然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当初,是他让梁玉琪拿狸猫来羞辱苏宁悠的。“再说,我这么做也不是因为善良或者讨好她,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梁景阳撇着嘴巴看苏宁悠,瞧着貌似有些委屈。“阿悠,你心里边究竟在想什么啊?”梁景阳想不通。苏宁悠做的事情,太出乎他的预料了。“你好好读书就行了。”说着,苏宁悠进屋去收拾一通,然后就出去了。梁景阳看到苏宁悠这么离开,一脸莫名其妙。他想要跟上去,最后还是放弃了。苏宁悠出去之后,直接就去了钱庄。水心跟着苏宁悠,看到苏宁悠一下子从钱庄里边拿出很多银子出来,一时间吓坏了。“小姐,您拿这么多银子出来做什么?”他们身边连个侍从都没有,苏宁悠也不担心有人盯上这批银子。苏宁悠让钱庄里边的老板拿一个破旧的麻袋给她,将所有的银票啊黄金啊都装到里边去之后,然后抗到肩膀上就离开。水心看到苏宁悠这般,瞬间就傻眼了。这……她家小姐就这么背着一堆的银子走在大街上?水心心里边害怕极了。苏宁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背着这么一大袋银子走在大街上,要是被人抢走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