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烙在身上是什么滋味,他虽没尝试过,但在别人身上尝试过,没有人能坚持几下。他能坚持几下?钱县令一大早起来,觉得神清气爽。用过早饭,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他去了前衙,刚坐下让人给他沏了杯茶,茶还没喝进嘴,事情就来了。看着刑房送来的卷宗,即使自诩见多识广的钱县令也不禁心有余悸之余,冷汗直冒。“这事若真让他们办成了,顾秀才这一遭恐怕要遭。”钱县令在心里试想了下。如若那寡妇真因不甘受辱而自尽,死者为大,没人会怀疑一个用死来证明自己的人的话,那不管外面人说什么,顾秀才这次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黃烂牙为了达成目的,肯定会大张旗鼓的闹,县衙为了安抚愤怒的民众,必然要息事宁人,所以就算有疑点也没用了,只能是顾秀才背上罪名。“幸亏何捕头机敏,竟知道去黄家外面埋伏守着,不然这次铁定要出人命,这黃烂牙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草菅人命!”“大人,这草菅人命的可不是黃烂牙,而是、而是另有其人。”刑房的人干笑道。钱县令还没把卷宗看完,便继续往下看。看完后,他陷入沉默。良久,他倒吸一口冷气。“没弄错?”刑房的人摇了摇头。“赵四供词在此,黄寡妇也说了些东西,这已经不是几人第一次合谋害那秀才,而是第二次,之前那次顾秀才没上套,这次估计也是看顾秀才要被翻案,才下了狠手。”钱县令没有说话。“大人,你说这事可怎么办才好?”刑房的人也知道这‘幕后真凶’身份有点麻烦,不禁说道。钱县令脸色一阵变幻不定:“快去请师爷来。”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走进来。“大人,齐秀才求见。”他怎么来了?钱县令有些头疼,但还是说把人请进来。齐彦不是一个人来的,孙氏母女二人也随同他一起来了。钱县令有些尴尬。明明不该他尴尬,可偏偏该尴尬的人不尴尬,反倒他自己尴尬上了。“齐先生来,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