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渺渺明显是被仔细教养过的,一撇一捺很是规整,只是许久没动笔了,有些生疏。温以菱这边就不一样了,手臂直抖,纸上的字也歪歪扭扭的,有些还糊成一团。好不容易临完一张后,温以菱再次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先将自己的字放入录入仓中,结果界面上只显示了几个大字“不具有任何价值”。温以菱顿觉自尊心受挫,怎么她的就不具有任何价值了!再试着把齐渺渺写的那张也放了进去,同样也是“不具有任何价值”。虽然有些不太好,但温以菱还是莫名得到了些许宽慰。可她现在需要贡献值呀!明年开春就要种地了,她种子还没买呢,每天还在吃二丫调养身体的药剂,实在不够用。难道就巴巴地等着齐延每天早上写那么几张吗?温以菱咬牙,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当即起身,又往齐延所在的书房里去了。书房里,齐延很是头疼,今天已经不知道是温以菱别动因为温以菱说,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书法课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晚上吃饭时,趁着大家都在,便把此事在饭桌上告知了大家。如今家里已经安顿好了,日子也慢慢开始清闲起来。这样冷的天气,又都出不得门,正觉得家里的日子乏味枯燥,温以菱就提议起练字的事宜,自是没有人推诿。不过提到上课,温以菱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扭头问齐延:“二弟原本在府城读书,现如今回了乡,这功课该怎么安排?”齐延显然是早已考虑过,答道:“问了大堂哥,说是镇上有家私塾还算可以,只是往返不太方便。”温以菱想了想,说:“二弟不是会骑马吗?要不家里买匹马?”刚说完,又径自改了口,“这不太妥,二弟如今年纪还小,万一上学时从马上摔了下来,躺在路中不得动弹,岂不糟了。”齐蒙对自己的马术很有自信:“大嫂,你们都看见了,回村时就是我自己骑着马,一路上稳当得很。”齐延皱了皱眉,并不认同:“你骑马的时候,身边一直有车队在,就算出事了,也有人过来照应。可你要是在读书的路上摔了,荒郊野岭的,没人帮得了你。”齐蒙听后,便没再继续吭声。齐延思忖片刻,才道:“反正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你先在家中温习功课。等明年开春了,路上的雪也解冻了,再恢复学业。”齐蒙点头,称是。翌日清早,书法课正式开课。因为书房地方太小,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一起写字,所以把上课的地方改成堂屋。周叔又搬来好几张长桌,拼在一起,笔墨纸砚也都一一摆上,这才算安置妥当。待大家都坐好了,提议者温以菱这才姗姗来迟。温以菱除非心里挂着事,不然她的睡眠状态一直都很好。只是昨晚睡觉前,还特意告诉了齐延,让他起床时喊她一声,见齐延答应了,她才安心睡下。结果今早,齐延压根没来叫她,她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才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