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月色醉人,心动难耐。季浔的手从顾临玦头上挪下去,在顾临玦眼前打了个响指,笑道:“顾临玦,是不是觉得你季哥特别好!”顾临玦诚实的点点头,毕竟这一刻季浔在顾临玦眼里的形象分外高大,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如同耳畔的呢喃。“那我可不可以明天背出师表?”“”上当了!“不行。”去你妈的心动,季浔就是个狗。冷酷如顾临玦,扭头就走,“回去上晚自习了,我还没去问作业呢。”季浔快步跟上顾临玦,在他前面倒着走,双手合在一起,满脸的卑微,祈求:“顾哥,顾哥哥!拜托拜托!”顾临玦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不是要上理竞,罩着我吗?”“啊,对,对啊”季浔艹了,竟然无力反驳。高一尚未分文理,除了语数英都是副科,所以物化生地政史作业不会疯了一样地布置作业,政史几乎等于没作业。沈燕的作业从来不会多,徐丽作业日常半张卷子的量,只有姚石,除了学校发的课后作业,还自己出题印刷卷子。旱的旱,涝的涝。季浔闲的抖腿,顾临玦忙的要给大家表演个旋转跳跃。“你背书别抖腿!再抖踹了。”“睡不着怪床歪,不会写就叫声爸爸,我就教你了。”顾临玦把笔往桌子上一放,放弃了物理的最后一题,明天听老师讲吧。离放晚自习还有20分钟,他除了物理那最后一大题没写出来,其他作业都写完了,在班里刷题速度算中等偏上,多亏每天要抽背季浔,把他做题的速度生生逼上来了。顾临玦冷笑道:“不写了!你闲了这么久,肯定可以默写了,今天默前四段。”季浔身体微微僵硬,讪笑着翻出一张草稿纸,说:“默不出来你别气哈,我尽量!”在季浔抓耳挠腮默写的时候,顾临玦在边上给他出历史填空题,权当自我复习。有时候这些事确实很麻烦,但顾临玦适应良好。比如此时,季浔撑着脑袋,嘴里咬着笔,笔盖上布满了他的齿痕,全是默写的时候咬出来的,一缕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全身心在记忆诸葛亮这家伙千百年前说了什么话,不会关注到顾临玦也在十分认真的看他。作者有话要说:以下发言不负责:顾临玦:以前抽他背书我想死,现在我不得不说,季浔认真的样子真是该死的性感。话不多说,我可以。感谢各位,期待大家的收藏评论呀!☆、季浔满脸不乐意,嘴巴一开一合不知道在叨咕什么,怨念极深却还在乖乖把书背完。顾临玦随口夸了句不错,他就得瑟的摇尾巴,指间的笔转的飞起,看的顾临玦眼花。想到季浔晚上在篮球场说的话,顾临玦不免有些伤感,他拍拍季浔的腿,小声说:“分班后也要背书,小高考拿全a,别丢人。”既是嘱托也是威胁,太过温情的话顾临玦也说不出口,脑子里想了很多话,说出来还是干瘪瘪的。闻言,季浔不抖腿了,愣怔地看着顾临玦,玩笑着问:“你能别说的跟咱以后都见不到了一样吗?孔明临终被托孤?。”顾临玦啐了他一口,说:“你篮球场上不也这样的,把我说的跟颗小白菜似的,我怪你了吗?”“我那是真情实意的。”季浔不乐意了,义正言辞。“谁不是呢。”晚自习下了,顾临玦在收拾东西,季浔不着急,悠闲地坐着,两条腿踩在桌子下面的横杆上,翘着椅子晃,和顾临玦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顾临玦这会儿和他是说什么应什么,胡乱点头,生怕季浔又重现吃晚饭那一会儿的状况,拦在外面,死活不让人走。江豆豆早早的背着包,往门口站着等,一中不给带手机,最近她比较乖没偷着带来,放学了她站在门口只能看星星赏月亮,肚子里没有墨水无法做到古人的吟诗作对,耐性也没多少。明明是季浔唧唧歪歪的,她反而对顾临玦吼道:“顾临玦!走啦!”顾临玦推了推堵在门口的季浔,说:“江豆豆催了,起开,不然她会唠叨一路。”季浔撇撇嘴,挑拨离间的样子就差写张条贴脸上,边起身边说:“我就不催你,对吧。”这是个肯定句,虽然像是在问顾临玦。顾临玦对他笑笑,说:“对对对,你从来都是拖延我的人。”脚刚踏出去,他就小跑逃往江豆豆,临走回头看一眼季浔,发现季浔就在那儿对着他笑,也没有收拾东西,他给季浔做了个小小的鬼脸,隐约看到季浔嘴巴在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接着对他竖起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