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斯自顾自地说:“妈妈教导我们,婚姻必须是相爱的人的结合,不然只会是悲剧。”
刘易斯怔住了,他没想到看起来十足利己主义的商人的刘修斯,居然也会奉行这样的原则。
“可是……”刘易斯顿了顿,试探似的问,“你不是说你可能不会爱上任何人吗?”
“是的。”刘修斯点头,“我好像只能爱妈妈和你。别人都不可以……”
刘易斯的眼睛忽然睁圆,震惊写满脸上。
刘修斯伤感地合上眼睛:“可惜,妈妈已经去世了……”
“那么,”刘易斯忍不住问,“如果我也……我也去世了呢?”
刘修斯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好像恐惧一样。不过,他的情绪总是很容易稳定下来。于是,刘修斯很快回复了平静,微笑着看刘易斯:“……除非是我去世了。”
刘易斯一时怔住,没明白过来。
刘修斯却伸手,抱住了刘易斯:“好了,别说这么让人不舒服的话题了。”
刘易斯把头靠在刘修斯的肩膀上,出神了半分钟。
在这半分钟之内,刘修斯的手仍搭在刘易斯的肩头,轻轻抚拍着,犹如安慰受惊的婴儿一样。
刘易斯才算发现,刘修斯对他总是如此温柔,对他也总是像对孩子一样。
无论是发生多大的祸事,刘修斯都保护着刘易斯;无论刘易斯犯了什么过错,刘修斯都不会怪责刘易斯;但与此相应的,无论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刘修斯都不会事先告知刘易斯,更别提和他商量了。
刘易斯相信刘修斯爱着自己,但刘易斯觉得刘修斯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一样爱,而不将自己当成一个与他对等的成年男人。
这能怪刘修斯吗?
刘易斯仔细想来,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比起刘修斯而言是不太成熟。更何况,他在刘修斯面前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也难怪刘修斯这么看待他。
刘易斯出神了好久,才听见刘修斯在耳边说:“好了,小易,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瞧,这语气就跟哄小孩一样。
刘易斯离开了刘修斯的怀抱,怔怔看着他。
“你是不是在不高兴?”刘修斯问道。
“嗯?”刘易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么表情,但他确信自己应该没有露出愠色才对,“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高兴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刘修斯微微拧了眉,用手指敲着自己的下巴尖,像是模仿刘易斯的表情,“就是这个表情。”
刘易斯竟然不知道自己不高兴的时候是这样的,愣了半晌,却又说:“那你观察得也太仔细了。”
“当然。”刘修斯把这句话当成赞美,愉快地承认了,“你可能没留意,但我总是留意着你。”
刘易斯忽然想起小德的事情来了,又说:“那么denis呢?也是你留意的结果?”
刘修斯的脸色顿时变得糟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