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喷泉样式的白色吊灯下,刘易斯翩然而至。他身穿一套贴合肌肤的柔软西装,近看能发现这套西装剪裁相当细致,随便伸展都不会受影响。不像一般的西装剪裁那样使人紧绷局促、坐卧不便。
“等很久了吗?”刘易斯笑问。
无论等对方多久,杨橄榄都习惯回答:“没有啊,我才刚到。”
这句话刘易斯也经常说,彼此都知道是社交辞令,便相视一笑。
二人聊着聊着,便谈起了范言结。
“范言结怎么了?”刘易斯说,“我看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唉。”杨橄榄叹了口气,“是不好的了。最近经济不景气嘛。而且艾玛寺那边好像决定了,你和他的品牌都亏钱,这可不行,两个只能活一个。那肯定就是你活了。”
刘易斯怔了怔,半晌说:“那可真是遗憾。”
对于刘易斯而言,也是仅此而已。
他也不可能有伟大的情操,站出来说“还是死我的吧,让他的活”。
“我听说他们公司有负债。”刘易斯顿了顿,说,“他本人需要偿还吗?”
“你真的问得好。”杨橄榄说,“看来你也挺细心的。这些债务呢,按理来说就是他和艾玛寺按比例负担的。艾玛寺要负担就肯定无问题的。他自己就很麻烦了,所以可能要走破产的程序。等于他本人要么还钱,要么宣告破产。”
刘易斯顿感同情,又道:“那希望他能找到新的投资人给他的品牌注资吧!”
“是啊,我也是觉得他现在应该将精力花在这个上面。”
“说起来,我合作的货运公司之前出了问题。”刘易斯说道,“艾玛寺的货运部门说可以帮忙,他们说knot的货可以压着,让我用knot的仓位了。现在听你这么说,我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杨橄榄皱起眉说:“嗯……其实也没关系了。”
knot的仓位被上苑春占了——还是现在这种关头,杨橄榄实在不敢想现在范言结是什么心情。
“他该不会真的发疯吧?”杨橄榄也不敢和刘易斯明言,但心里还是有些在意,便让道上熟悉的兄弟关注。
果不其然,他道上的熟人跟他分享了一个很古怪的消息:“那个范言结好像买了一些毒品啊。没听说他吸毒的啊?”
杨橄榄听了这个消息,心脏都要骤停了:“真的假的?买了多少?”
“他要买100克!”兄弟说,“可是他不是熟客,不可能一下子给他那么多的,所以就只卖了他几克。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杨橄榄腿都打颤了:不会吧……
其实,范言结的事情谁都很无力。杨橄榄原本也不该伸手去管。可是,杨橄榄永远记得,自己当时公司亏损,是范言结的单子救了他一命。他是铭记于心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便立即开车赶去了knot公司,去阻止范言结做傻事。
然而,杨橄榄赶到范言结的办公室时,范言结已经打完电话去警局举报了上苑春走私毒品了。
“你是不是没脑子啊!”杨橄榄大叫,“你这样会害死你自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范言结冷冷的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但是犯法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范言结指着门口,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请你离开!”
杨橄榄看着范言结的态度,知道跟他讲道德、讲法律也是无用,试图和范言结讲利益:“你这样栽赃陷害刘易斯!你以为他哥会放过你吗?”
“你胡说什么?”范言结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橄榄拍着桌子说:“你还装蒜!连我在这种龙套都查得出来!你还想瞒得过刘家的人?你以为刘修斯跟你一样、是吃屎长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