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哥,你实在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瞧你把人家给累着了,我这么大吵大闹的,他仍睡得死死的。”
“没办法,我实在太爱他了,谁教他让我苦等五年,他当然得一次付清。”樊琏笑得又邪恶又满足。“看够了吗?”
“够、够了,我想再不走人,待会儿就只能横躺着出去。”
“知道了还不快滚!”
“是是,这不就在走了吗?”甘劭之行走的速度可比蜗牛。
“对了。”
“还有什么事?”樊琏口气相当不耐烦,他已起身一半,待他走下床,甘劭之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哪,这是我要来的好货,听说可以增进两人的情趣喔。”基本上甘劭之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不过在他摸来的一大堆瓶瓶罐罐里,他记得这罐的用途好像就是这样。
樊琏大手一扬,接住,打开瓶盖轻嗅,他邪肆地勾起嘴角。
“看在你好意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你看了不该看的,不过你若是再不走,我可不能保证你那双清澈的眼睛能完好如初。”
“这么狠心?”
“你可以试试。”
“不、不了,我又打不过你,我这就走了,不用送了。”
看着再次掩好的门房,樊琏低下身,对着敏感的耳朵呵气。
“怎么,还不起来?我都被人家说成坏蛋了,你不心疼?”
怎会心疼!
“哼,你的新欢倒是相当了解你嘛。”枫擎扬没留意到自己的话里可酸着呢。
“你不要害臊嘛,我可是非常想带着你四处向人炫耀,告诉别人我有多幸福呢!”
瞧他得意的样子!
“你可以带你的新欢去炫耀,我不喜欢当众出糗。”枫擎扬脸很臭地转过身,将头埋进被子里。
“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对我来说,新欢是比不上旧爱的。”
“谁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哼!”“你在嫉妒,真是教人感到荣幸万分。”
“你在作梦,快醒醒吧。”睡意仍深的枫擎扬说着说着又快睡着了,显然他已逐渐被迫习惯身旁的另一股温热的体温。
他累得直想睡,却又忍不住回嘴,怎能总让他占尽便宜,甚至得了便宜还卖乖。
迷迷糊糊的他没有察觉到危险正靠近中。
轻如羽毛的触摸拂过他的腰侧,枫擎扬敏感地瑟缩“别吵,别再烦我了,我还要睡,嗯晴儿”半睡半醒的枫擎扬,咕哝着惯于出口的名字,他身边捣蛋的人。
“不准你再叫错名字!”
“樊琏,你在发什么疯?”大叫声险些震坏他的耳朵,嗡嗡作响,煞是难受。
这下总算被迫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正和疲惫不堪的身体做拉锯战,若千斤重的眼皮拉开一条缝又将再度合上。
“不准你再在我床上叫别人的名字!”
“什么?那你说我说了谁的名字?”很显然的,神智半清的枫擎扬根本不记得方才脱口而出的名字是谁的,又或是,他有说话吗?
“你刚刚喊了晴儿这个名字。”樊琏撇着嘴,一脸不满。
枫擎扬觉得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那么你知不知道晴儿是谁?”
“当然知道,有关你的事我怎么也会设法摸清楚。不就是那个死小鬼枫念晴的小名?都不小了,别再晴儿晴儿地叫着,好像多宝贝他似的。”酸溜溜,恐怕比腌渍的酸梅还酸上数倍。
“我不是说过别再叫他死小鬼的吗?那你说枫念晴是我的谁?”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