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怕周温阳难过,所以一直插科打诨聊些不着调的。
我老公长得帅吧?
语气像在炫耀。
扫墓的动作停下,周温阳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没答话。宋婉月自顾自地说起来:不过你们两应该也成不了朋友,性格太天差地别了。
大约是觉得她这话好笑,他真的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和他成为朋友?”宋婉月被他问住。
也是。
依照周温阳从前的性子,他最讨厌的就是段柏庭这一类人。而且段柏庭也不见得会喜欢他。
她怕段柏庭等太久,全程动作很快。但需要扫墓的地方实在太多,再快也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几日不见,小别胜新婚,她雀跃地跑去找段柏庭,扑进他怀里。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直到这时才看清他眼底的倦色。
她心疼得不行,用手抚了他眼下的淡淡青色:“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是不是一晚上没睡?肯定很累吧。
等她摸完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将眼镜重新戴上:还好。我待会去附近酒店开间房,稍微躺一下。
宋婉月抬起他的左手,看腕表上的时间。你不去
见见我父母吗?
“来的太匆忙。什么也没准备。而且晚上就要返程回北城,过于仓促了些。”他声音温和,等我忙完这些天,到时候再正式登门拜访。
宋婉月点点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就在附近,宋婉月离开没多久,周温阳拿着她的围巾过来。是昨天开车送他回家时,遗留在他的车上。
没看到宋婉月的人,只能拿给段柏庭,让他代为转交。
柔软的围巾攥在掌心,男人低声道谢。
太过冷静的一双眼,眸色很淡。因为过于冷静,反而多出一些居高临下的倨傲。
周温阳没有多留,转身离开。
段柏庭这才收回视线,看了眼手上这条还带着余温的围巾。是周温阳方才拿过来时,手上沾染的。
段柏庭走到垃圾桶边,面不改色地将它扔了进去。
宋婉月上完厕所,还特地补了个妆才过来:“等很久了吗?”段柏庭摇头,待她坐上车后,他侧身替她系好安全带。轻描淡写地同她道歉,那条围巾,他忘了拿走。
宋婉月回想了一下,她昨天好像是有戴围巾,上车后嫌热就随手摘了扔在后排。
她还有点不舍:“那条围巾很贵的。”
替她扣好安全带,直起上身时,他顺手在她脸上轻轻揉捏了一把:“我还十条一模一样的给你。
宋婉月顿时喜笑颜开,双手攀着他的脖颈:“十条一样的多浪费,我要十条不一样的。”
他顺势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好。
开车先去附近吃了顿饭,吃饭的地点是宋婉月选的。说是要让他尝尝沪市本地菜。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吃了两口就搁下筷子。
段柏庭的口味清淡,过咸过辣过甜的他都不喜欢。
他这人挑剔,若是不合他意,他宁愿饿着也不愿意俯身将就。宋婉月小声嘀咕,他怎么比她还娇气。
段柏庭确实有些困了,从前辗转两国,时差颠倒都没有像今天这般乏累过。随便在吃饭的地方附近开了间房,褪去身上衣物,他抱着宋婉月沉沉睡去。这一觉也没有持续多久,只睡了两个小时。他身体里似乎存在着生
物钟,到了点就醒。
清醒还没几分钟,便将怀中人压在了身下。宋婉月被剥的干干净净,不满地问他:你大老远来一趟,就是想睡我吗?
“想见你。”他声音沙哑,动情地亲吻她的颈项,顺便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