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贺然应该也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不想要她了。”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阵针扎入陆晚的脑海。
胃部翻滚,早上吃的早餐翻涌着形成一股恶心的冲动,她无力地张了张嘴,最后发出一声干呕的声音,抬起手捂住嘴。
在她狼狈地后退转身跑走时。
她听见在所有人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嘛啦?”
那娇生惯养的尾音习惯性上翘。
陆晚甚至没有力气看一眼来的人,狼狈转身跑走。
……
猫咪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那天在群里贺然澄清自己没有女朋友的事也不是她逼他做的。
网上发酵说奖学金第一名被一个不缺钱的富二代拿到了,这事儿她一个字都没有发表过评论。
……明明攻击苟安的是千千万万个路人,最后却把一切都算在了她的头上。
还有贺然,天天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偶遇她,陪她说话,跟她散步,讲笑话给她听,在别人质疑她是破坏他的婚姻关系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澄清——
她都心动了的。
结果昨天晚上他却莫名其妙的官宣了自己的未婚妻。
躲在安全楼梯角落里,陆晚抱着膝盖哭得很伤心,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恶意这么大,现在所有的事情一起压下来,她总觉得肩膀好像都要被压垮了。
她啜泣着,哭到鼻尖通红,几乎要上不来气。
此时听见”啪”地一声,打火机打着的轻响。
陆晚的哭声敏感地戛然而止。
耳边是皮鞋底部踩在安全通道发出优雅的“嗒哒”声响,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腿出现在她的眼前。
——就像历史再一次重演。
仿佛从天而降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跟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轮廓将她笼罩。
“怎么又躲在这里哭?”
男人的嗓音平缓低沉。
“为了贺然?”
陆晚红着眼,仰着湿漉漉的脸蛋,我见犹怜地望着面前立着的男人。
在她的沉默中,贺津行一只手在西裤口袋,嗤笑一声。
“倒是大可不必,他和苟家那个小姑娘,最后不会在一起。”
……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每一句话像是带着和煦春风。
听上去那么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