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聚餐地点,故意不告诉他。
气急败坏地挂瞭电话,问梅梅要瞭地址,立刻驱车赶过去。
黄泽明那傢伙抱著周怀辛要去哪裡?
将周怀辛弄到车上,陈有维隻感觉胸腔的怒气无处发洩。
坐在车裡点瞭一根烟,烟雾在身体绕一圈再出来,连同焦灼潮湿的怒气也一同被吐瞭出来。
一支烟烧完,怒气也平息瞭。
开车回傢。
他也说不上这一周到底在气什麽,追溯源头……好像没什麽源头!
一切来的都很莫名其妙。
c.
周怀辛到傢后直接吐瞭,这傢伙究竟灌瞭多少。
扔到床上后,那傢伙竟然醒瞭过来,吵闹著要去洗澡,还没到浴室就开始脱衣服。
洗完澡后又要刷牙,举著牙膏将五个手指都挤上瞭,牙刷头上一点没有。
陈有维帮著挤好牙膏,将牙刷塞到他嘴裡,站在一旁看他闭著眼刷牙。
一迟一顿,像个生鏽的机械手臂。
刷瞭左边换右边,捯饬完外面捅裡面,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加上舌头,二十多颗牙齿足足刷瞭半小时。
终于刷完瞭,陈有维以为他终于可以去睡觉。
“要抱。”
周怀辛的眼皮闭一会,睁开一下,迷迷瞪瞪地对他说。
“什麽!”
“抱一下。”
不容陈有维反应,周怀辛说著就抱瞭上来。
“不要离开。”
周怀辛软糯地在陈有维肩头蹭瞭蹭脸,委屈地说。
“好,现在去睡觉吧。”
竖著抱起他,像抱著一隻大型佈偶,几步到瞭房间,轻轻将他放在床上。
周怀辛环在他肩上的胳膊还在。
“乖一点,现在是睡觉时间。”
‘乖’是什麽鬼!他又不是在奶孩子。
“滚开,赶紧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