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熟悉的大床,想念花园裡盛开的花,最重要的,他实在很想念季叔做的饭菜。
没有睡意,定完机票后,黔意趴在瞭崎夜身上,猛吸。
某些养成的小习惯随著时间,变得根深蒂固。在异国他乡,黔意每晚睡觉有意无意的都会扎进人怀裡,去闻人身上的味道。
崎夜的定制香水,混杂著干净被褥的洗涤味,恰到好处。他也尝试著用过这款香水喷在自己身上,但似有似无的,总会有些差异。
“黔意,你……”,崎夜的声音从上冒出来,“别吸瞭。”
“你知道啊?”
黔意微仰起头,其实从崎夜的角度,很难不知道。
况且每天晚上都有这个流程,像是猫蹭猫薄荷,夜深人静,有时还能听见吸气声。
“崎夜,你要不要试下我的味道?”
“………”
见人哑口,黔意开著玩笑道:“听说每个人味道都是不同的。”
“………”,又是说不出话来。
黔意倒没离开,还维持著原有的姿势,医院的床可以调节,崎夜背靠著,坐著接近于半躺,他就靠在人小腹往上接近胸口的位置。
馀光瞟见一抹红,黔意直接跨过人的腰,直起身。
这样比仰著头看的仔细,崎夜的耳朵……
红的不是一星半点。
怎麽瞭?
黔意想上手摸人的额头,怀疑人下午吹风过度受瞭凉。身子下压,触碰到某处,他又老老实实的收回瞭手。。
并不是感冒……崎夜是很少脸红的人,如此来看,这人的情绪都表现在耳朵上。
鸦雀无声,黔意默默注视。
墨蓝色的眼睛很漂亮,鼻子挺的能溜滑梯,嘴唇看起来……很好亲。
逐渐想歪,黔意道:“崎夜,我想亲你。”
过去这样的事,黔意都会选择直接上。
说出口,询问就是另一码事。他看著人的耳朵越来越红,心理竟然生出瞭某种满足感?
又是不知名,突然多出来的小癖好。
清醒一点,这是医院。
黔意咳嗽瞭声,想从人身上下去。后颈突然多出一隻手来,压著他俯下身。崎夜的吻很温和,慢文斯理的,表面看来是他主动,实际主导权又不在他身上。
黔意被亲的腿软,眼睛裡蒙瞭层水雾。
耳燥加发热,两人间隔的狭小空间裡,是彼此的呼吸声。
黔意眨瞭眨眼,木讷的与人的目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