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醒来就发现忘瞭很多东西,所以不记得你的名字,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连自己身份都没弄明白,就别寄希望于记起另一个“陌生人”瞭。
“你不记得瞭……”,声音带有成年男子的磁性,黔意云裡雾裡,迷茫的眨瞭下眼睛,隻觉得声音好听。
对话中途换来半分钟的沉默,男子继而犹豫,良久:“我们成过婚。”。
这话说的并不笃定,若仔细听就能听出问题,但黔意耳边嗡嗡飘过这几个字时太过震惊,震惊到甚至没有来得及细究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
他结婚瞭?
这似乎并不符合他失忆前的观念,故而脑子裡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以置信。
结婚!?
和他吗?
单从长相看,这人完全对他的择偶观。
可是……
“崎总。”,门外有人敲门,身穿白大褂的主任医师不知什麽时候赶来的,急匆匆还带著一沓资料。
“进来。”,这人简短的说明,侧过身。
黔意脑袋发懵,还在努力消化结婚的事。原本嘈杂的过道很快清场,房间内外都变得安静。
“令夫人醒来前,我们为他安排做瞭一系列检查,”,主任医师在床尾抬手扶瞭下黑框眼镜,态度温和,略带讨好的说著,“这是刚出的检查报告,唯一的问题就是脑部因撞击导致脑挫裂伤。”
右手递出检查单,主任医师手在胶片的某个位置指瞭指。
男子问:“严重吗?”
周主任点头,“神经元受到损伤,导致瞭失忆症状发生。他醒来后,我们第一时间为他做瞭评估,这种症状或许会持续一辈子,当然也可能在特定的刺激下恢複。”
见人蹙眉,主治医生立即表示:“对于令夫人记忆是否能恢複,我们不能做完全的保障,但除此之外,其他的后续治疗,我们会派出华信最好的医疗团队,确保不会有任何问题”。
“当然,除瞭这些,崎总若有什麽需求,也可以直接告知我院,我们能做到的会尽力满足。”
黔意在旁安静的听著,对令夫人,崎总,几个字眼加深瞭印象。似还有话说,主任医师说完没急著离开。
男子先开瞭口:“华信的医疗器械问题,我会让人与院方联系。”,没在这件事多说,他示意人留瞭一张名片。
黔意想扯这人的衣角,不小心攥到瞭一小节手指。
一抹缠绕而来滚烫的不能忽视的暖意,男子本能的收手,墨蓝色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瑟缩瞭下,他的手很凉,故而如此短暂的时间接触,这抹温度并未留下。
顶著微卷的干净黑色短发,黔意穿著宽松的病号服,微仰头,漆黑的双眼看著他。
熟悉的少年音不紧不慢,有几分散漫,“你们很熟吗?”
男子摇头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