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个笑就像要开不开的花苞一样,仿佛下一秒就随风飘散瞭。
在配合著溥新知苍白到足以和后面墙壁相媲美的脸色,游椒顿时心裡的愧疚感更深瞭。
可要让他解释自己是因为想要追对方才弄瞭这麽一出?任谁听起来都会像个精神病的。
干脆自暴自弃瞭,游椒摆烂的说道:“你就当是被狗咬瞭一口吧。”
对面的人半天没有说话,游椒诧异的看过去,却见床上的人哭的更凶瞭。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溥新知眨瞭眨眼,一串泪花便跟不要钱一样落瞭下来。
他一边说一边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有些控制不瞭自己。”
游椒手忙脚乱的拿起一沓纸朝对方脸上糊瞭过去,却忘瞭溥新知的脸上还有眼镜这种东西的存在。
“唔。”溥新知发出一声痛呼,游椒连忙拿下瞭这人鼻梁上碍事的东西。
看著面前人鼻翼处的红痕,游椒叹瞭一口气。
他颇有些沧桑的说道:“溥新知,你怎麽这麽娇气啊。”
明明看起来比谁都要气场强大,却在私底下跟个娇娇弱弱的小公主一样。
他现在十分怀疑丰文翰那傢伙说的“反差”这两个字的意思,难道真的不是暴露本性吗?
溥新知皱著眉揉瞭揉自己发痛的皮肤,看见对面游椒一脸看破红尘的表情,顿觉狼狈的偏过瞭脸。
他也不想这样的。
溥新知隻觉得自己素日来波澜不惊的情绪就跟蹦迪一样,稍加触动便会引发一场巨大的海浪席卷而来。
他现在觉得自己现在好难过,好悲伤,隻有靠近游椒才会让自己好受一点。
随著而来的则是自己对游椒愈发强烈的占有欲,希望对方的思绪时刻与自己有关,不希望这人的视线附在别人身上片刻,哪怕是没有生命力的死物也一样。
溥新知现在面上看起来冷静,实则心裡已经被这可怕的独占欲要折磨的风魔瞭。
可惜这一切都不能被眼前的游椒知晓半分,溥新知知道,哪怕对方察觉到一点自己这恐怖的心思,下一秒便会躲得远远的,让自己再也无法接近。
所以他隻能潜移默化,耐心的等待游椒主动靠近自己,哪怕那意味著无数的痴求与渴望。
一无所知的游椒犯愁的看著溥新知,隻觉得眼前的情况实在有些棘手。
面前这个傢伙好像已经失去瞭情绪控制力,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让对方敏感的不行的神经再度雪上加霜。
刚才丰文翰那傢伙说什麽来著?对方这种情况还不是真正的易感期,隻是普通的身体排异反应,连个正规的假都不能请。
想到明天衆人发现温柔男神变哭包的吃惊表情,游椒想著不能这样。
虽然自己看不惯溥新知这副装的上天的样子,可要让对方在大庭广衆下出丑,这简直比游椒自己出丑还令他难受。
果然自己还是太善良瞭。
“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控制不住自己,但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
“不然你恢複正常的时候一定会后悔的。”游椒的脸色有些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