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大费周章。
而他们日理万机的尊主此时还站在殿前看著,又或者说……是在思考或发呆。
像是被什麽问题难住。
正如胤月所言,玄枭确实有很多觉得莫名的事。
比如,他实在难以理解,为什麽林秋让突然就一副想走的样子?
分明把此处当做傢,便是门殿大敞,没有锁链,偶然出去闲逛也会很快回来,像是外头怎麽都让小傢伙不安心。
很怪异,每次想到这点都会让他莫名心情舒畅。
小傢伙不知道自己在被监视,所以心安理得的在这裡活著,会偷偷在枕头底下藏他给他的饴糖,连糖纸都舍不得丢,留一半叠著夹进买来的话本中,另一半用来折些奇怪的形状。
他闲来无事便看小傢伙一个人折糖纸,有的像是干瘪小鸟的形状,还有很多胖乎乎的小星星。
最后放在一个木雕小猫边,做出些蠢笨又可爱的行为,掐著嗓子自言自语。
小傢伙会动动小鸟,像是小鸟在问小猫:“什麽时候才能再见你?”
而后碰碰小猫,小猫晃一晃身子,“你要经得起等待,等著等著很快就能见到我。”
小鸟又扑腾瞭两下翅膀:“可是你已经离开我很久瞭,为什麽要等的人是我?”
这时候小傢伙不再去晃小猫,隻是会趴在桌上看著那隻小猫,大抵在等回答。
小傢伙趴在桌上的样子实在可爱,脸上被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软肉都堆在瞭一起。
他认为那隻小猫是自己,于是每到这时候无论做什麽都想先回去看看。
被人等待的滋味并不熟悉,虽然陌生,他却不抗拒。
几月来,两位护法也总会对他的表情感到奇怪,会说:“尊主,你越来越像人类瞭。”
“因为变得爱笑瞭?可本座分明时时刻刻都在笑。”
他的两位护法又不言语瞭,对视一眼飞快的低下头。
玄枭能看出他们二人对视的意思。
不就是在回答他:“这个笑和平日裡不一样。”
“哪裡不一样?”玄枭不喜遮遮掩掩,便直接问瞭,“本座哪裡变瞭?你说。”
左护法连连低头,“隻是觉得尊主您真的开心瞭许多……”
“还有呢?你说。”
右护法身体弯的更低,回答的不卑不亢:“尊主,您几月来回寝殿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多,也很少在主殿抽人瞭……虽然还是会抽左护法,但这几月来您基本没有抽过我。”
玄枭挑眉:“你是欠抽瞭?”
右护法面具下露出的嘴角一弯:“没有,尊主。请您继续抽左护法,不用管我。”
玄枭又去瞧左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