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听到这裡,他不知晓玉宁要对他说什麽。
玉宁却笑盈盈的说道:“我成仙的欲望并不强烈,人世间这般好,有好玩的云,明亮的月,漂亮的姑娘,英俊的男子……那些老头喜欢探究,可我自认为自己还年轻,要玩够瞭再探求。于是呢,我练就瞭这般‘控云’之法,完全就是闲的,可你猜猜,你师尊我练瞭多久?”
褚夕叹瞭口气,没想到玉宁还是个碎嘴子,隻得随人心意猜道:“百年。”
隻是随口一说,玉宁却点头,发丝在他面上乱晃,故意托著腔调,闷声低笑:“可不止——”
褚夕这会也觉得玉宁是闲著的瞭,实在无法想象这般无聊的把戏竟是要练上百年还不止,除瞭欣赏日月之辉,还有何用处?
他不知该做出什麽反应,本也不太会讨人欢心,隻能抬头看月,哪知这般刹那光景竟也能叫他看呆瞭去。
“很明亮吧?”
玉宁又踢著地上的石子走进,凑在人脸跟前道:“能看出你的惊讶与莫名,不过你师尊我呢,仅仅隻是在特别闲的时候才会练,练瞭一百三十来年,如今已经厌瞭。”
褚夕心口一跳,已然猜到瞭下文。
果不其然,玉宁敛起嘴角的笑意,话锋一转,不咸不淡的道:
“而那蛇如今能与灵魂体相处的这般自得,是因为……自从我出生起,他便已经在练就这术法瞭。”
褚夕眉头皱的更紧,后退半步,一是因为玉宁实在凑的太近,二是因为玉宁的话,他不乐意听。
玉宁多大瞭?大抵几百岁,他也不知。
也就是说那蛇至少练瞭几百年。
那又如何?
自然是因为有想接触的灵魂体,才练到这种地步。
褚夕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如果是林秋让,那他也可以。
玉宁言语不停:
“在我开始修炼时,长辈有来带我见过他,叫我尊敬他,可我却看见长辈们变相的囚禁与胁迫,看见他的脚上有一条长长的锁链,长辈说,那锁链控制他不能够化形伤人。于是他就这样被困在原地,日日都在捯饬一个奇怪的术法,对著空气说话。”
玉宁挺直腰背,耸耸肩,一副真的很无奈的样子,垂著眼笑,当真在回忆先前发生的事。
“那时我才刚修道,看不懂他在做什麽,隻觉得,这老蛇自言自语自说自话的,也太闲瞭吧?”
褚夕敛眉,什麽也没说。
玉宁瞧见他的神态,抬手敲敲他的眉心,褚夕又开始心烦,偏头躲过人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