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觉得有点吵,不多时怀裡多瞭个人,他微微睁眼,发现是温寒英,又困倦地闭上瞭,浑然不知这一眼叫人心旌摇曳。
平日裡冷峻的眉眼被酒精熏染得糜红,半阖的眼中朦胧没有焦点,呼吸微重,禁欲中透著欲色。
温寒英和他靠得很近,却没有偷偷亲吻,反倒在他耳边小声问,“谢澜,你是不是打算走”
谢澜耳朵有些痒,无意识偏瞭偏头,发出一点模糊的低语,“嗯。”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做完任务肯定要走的。
温寒英心中猛地一空,急急得追问,“你要去哪裡”
这似乎是他隐藏最深的秘密,无论怎麽问都不肯开口,问烦瞭还会皱著眉躲开。
温寒英看著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眸底神色逐渐晦暗不明。
谢澜第一天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的,昨夜记忆回笼,他揉瞭揉胀痛的额角,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沾酒。
温寒英蜷在沙发上,即使在梦中依旧皱著眉,听到脚步声就醒瞭,脸颊酡红,眼神裡透著疲惫。
谢澜走近两步,便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还好吗”
“抱歉,我应该早点意识到自己酒量很差的。”
温寒英摇瞭摇头,目光滑过他的颈侧,嗓音沙哑,“没关系,借用一下浴室。”
他半宿没睡,此刻实在晕的厉害,坐起来又控制不住地跌瞭回去。谢澜一路把人扶至洗手间,看著阖上的门叹瞭口气。
除夕夜不在傢也就算瞭,初一也不回去才是真的不像话。温寒英宿醉得厉害,被拍到恐怕分分钟登上头条。
谢澜穿好外套,路过穿衣镜时脚下一顿,在颈侧发现一枚指甲盖大小的不规则红色斑点,摸上去隐隐感到刺痛。
他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很快又抛之脑后。
谢澜把带给温父温母的东西放进后备箱,犹豫片刻还是问出瞭内心的疑惑,“阿姨她知道吗”
温寒英将头抵在车窗上,眉心微微拢起,看上去并不比刚醒时好上多少,“嗯。”
温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知道谢澜傢裡的情况后甚至主动提出让他把人带回来一起过年。
得知曾在片场救过他后,就更喜欢瞭。
谢澜侧头瞧瞭他一眼,“以后还是少喝一点”
温寒英没有回应,静静的像是睡著瞭。
谢澜皱瞭皱眉,敏锐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昨晚我睡著之后发生什麽事瞭
结果越霜比他还懵,声音裡透著委屈,我也不知道,你把我关进小黑屋瞭
进去后强制休眠,故而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谢澜眉头紧拧,不可能
他实在想不出最近有什麽事重要到连系统也屏蔽的地步,几度思索无果后隻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