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伤不能拖,我带瞭药酒,顺便帮你揉开吧。”
磕碰到的地方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然后是麻,最后是热。
被谢澜掌心包裹的皮肤像生瞭火,温寒英死死咬住下唇,将不小心溢出的低哼尽数吞进肚裡。
他用力攥住被角,烫到的仿佛不仅是膝盖,还有眼眶和那颗无规律跳动的心髒。
温寒英动瞭动唇瓣,想喊谢澜的名字,过瞭半晌也隻是小声的道,“你是第一个这样照顾我的人。”
他性格孤僻,朋友稀少,磕瞭碰瞭也大多自己扛著,很少向外人吐露,风光背后究竟有多少心酸,也隻有自己知道。
谢澜胸口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拍瞭拍他的腿示意挪到一旁晾干,沉迷助理一角无法自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总是这样不在状态,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别人一颗心搅得天翻地覆,哭笑不得。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瞭起来,温寒英才掀开被角,谢澜已经帮他拿瞭过来。
电话是何洲打来的,隔著听筒也能听出语气的焦急,“我听孙导说有人把道具换瞭,怎麽样你有没有事”
温寒英靠在床头,左腿微微屈起,“没事”,他看著床尾低头摆弄手机的人,眼中似融进一汪春水,“新来的助理拉著我避开瞭,人抓到瞭吗”
何洲冷哼一声,“扭送进警局瞭,我正在往那边赶,瘪犊子敢做不敢当,一口咬定是恶作剧,想跟你开个玩笑,我呸”
谢澜听得分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瓶水裡的东西查出来瞭吗”
何洲觉得那道声音有点耳熟,短时间内却又无法跟记忆中的人对上号,“寒英,你旁边还有其他人吗”
温寒英看到谢澜眼底隐藏的关切,心裡一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嗯,是我刚刚提到的助理。”
何洲零零碎碎说瞭不少,最后嘱咐他这几天尽量让助理陪著,才挂断电话。
谢澜拎著两份饭回来,一一打开摆在桌上,“吃饭吧,温老师。”
温寒英不清楚节目组究竟佈置瞭怎样的任务,但他知道这麽热的天气裡捂著口罩一定不好受,“坐下来一起吃吧。”
谢澜犹豫片刻拒绝瞭,“不瞭,我房间就在隔壁,如果需要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人抱住瞭。
温寒英搂得极紧,隔著口罩轻轻吻瞭下他的唇,声音近乎呢喃,“谢澜,我好想你”
吃饭也想,睡觉也想,想和他打视频电话,又怕惹来厌烦。
说不吃惊那是假的,谢澜很快反应过来,垂眸看向他,“什麽时候猜到的”
“刚才”,温寒英本想装傻,瞥见他眉间细微的折痕后隻好照实说道,“你抢我水的时候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那瓶水有问题”
谢澜摘下口罩透瞭口气,脸上被压出一道明显的印子,微微泛红,回忆起不久前发生的事,眼神透著懊恼,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