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挑眉,隻当他好奇,倒也没拒绝,把花椒粉倒进碗裡备用,拿出一块牛肉边切条边解释,
“牛肉要横切,把丝切断才不会觉得老和柴,切的时候不要太细要不要试试”
温寒英接过菜刀,心裡清楚,但怎麽也下不去刀,于是隻好求助性的看向身边的人。
谢澜下意识覆住他的手背,“手腕用力,左手往后一点,不要离刀口太近。”
温寒英一动,那道有些深的伤口便暴露出来。
即使他迅速蜷住食指,谢澜还是发现瞭,“切到手瞭”
温寒英唇边勾起一点细小的弧度,不过须臾便消失不见,以一种浑不在意的语气说,“刚刚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瞭,不严重。”
那地方现在还往外渗血,一看便知不止割破皮这麽简单。
谢澜顿瞭顿,一时不知该说点什麽好,片刻后朝著厨房外的方向推瞭推他的胳膊,“就算不严重,还是消毒的好,当心感染。”
他半点没有帮忙的意思,温寒英心情却忽然变得愉悦,顺从地离开,拿出棉棒蘸取酒精,细致而缓慢地围绕著伤口涂抹,最后贴上创可贴。
隻要不是瞎子,此时都已经发现他受伤瞭。
宋浔关心道,“温老师没事吧”
“没事”,温寒英将沾血的棉签丢进垃圾桶,起身往厨房走。
周蔚一见状劝阻瞭一句,“既然切到手瞭还是在客厅休息一下吧。”
温寒英摆瞭摆手,头都没回,“不碍事,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厨房裡,谢澜已经将切好的牛肉下锅瞭。
热油与肉碰撞发出的滋滋声裡,温寒英状似不经意地把他和卫明秋隔开,“还有什麽菜”
谢澜颠勺的动作熟练又帅气,很难想象他这个年纪的人居然肯花时间钻研厨艺,反倒是号称很会做饭的卫明秋,对比之下难免显得手忙脚乱。
他心裡憋屈到瞭极点,却连搞事的功夫都腾不出,好像与系统断开联系的那刻起,他就事事不顺。
厨房打光好,多架相机同时运作,特写镜头从腾著茫茫白气的锅底移动到谢澜修长如玉的手上,最后是他专注的侧颜。
鼻梁高挺,下颌线弧度完美清晰。
他分心看瞭温寒英一眼,“吃不吃凉拌木耳”
被问到的人迅速接话,“吃。”
那样子仿佛无论谢澜说瞭什麽,都隻有这一个答案。
谢澜往锅中倒入料酒,也不跟他客气,“把咱们今天买的木耳拿出来,加白糖淀粉,倒入温水密封,晃三分钟再取出来注意伤口,不要沾水。”
因为那句咱们和最后的叮嘱,明明被指使著做这做那,温寒英却始终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