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解释,故意卖弄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瞭。”
谢澜听不出情绪的反问,“任何人裡也包括你吗”
容越溪一怔,旋即笑瞭起来,语气温柔,似情人间的低语,“自然包括。”
谢澜把手抽瞭回来,馀光瞥见他腕上有一枚椭圆形的浅粉色印记,位置恰好在脉搏跳动的地方,大脑倏地一阵钝痛,恍惚间闪过一点模糊的片段,但却像一尾游鱼滑不溜秋地从指缝间溜走,快得抓不住痕迹。
他猜测或许跟从前的记忆有关,忍不住用指尖摸瞭摸。
青年看不到的地方,容越溪的眼神陡然加深,语带笑意,嗓音轻缓的解释,“这块胎记好像从我有记忆以来就长在这裡瞭。”
“嗯”,谢澜顿瞭顿,向他简单描述瞭琴房裡发生的经过,末瞭道,“她身上的变化很可能是得到瞭某种滋养。”
滋养她的是什麽东西不言而喻,这也意味著破解死亡谜题的时间越久,鬼怪的能力越强。
他的注意力全在手腕上,因此忽略瞭容越溪眼底转瞬即逝的红光。
容越溪点头,面上丝毫不显,“下午我们去外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失踪的玩傢。”
谢澜“你那边有什麽发现”
容越溪花几分钟时间把上午的事跟他讲瞭一遍。他与其他四人的任务是整理阁楼,阁楼裡堆满瞭那位小姐从小到大的生活用品,玩具、书籍应有尽有。
容越溪抓瞭名落单的男仆,一番逼问后得知是老爷不愿睹物思人,才让他们把东西放进这裡的。
谢澜蹙眉陷入沉思,“你觉得老爷跟小姐是什麽关系”
容越溪不语,谢澜也并非想要他回答,紧接著说瞭下去,“奥德裡很可能清楚她的下落,并且十分忌惮,除瞭那架诡异的钢琴,连把她的东西留在屋子裡都不敢。”
容越溪赞同瞭这一说法,“我抽空去瞭趟三楼,发现奥德裡房间的门和我们的不太一样,上面好像画瞭很多隐晦的图案。”
谢澜没有立刻问他发现瞭什麽,而是道,“小鬼难缠,他既然说不喜欢被打扰,还是稳妥些的好。”
容越溪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上,眼波流转,“小谢哥,你是在担心我吗”
谢澜推开那颗脑袋,“说正事你还记得那些图案具体的样子吗”
容越溪记性很好,稍作回忆便在纸上画瞭下来,“喏,差不多就是这样。”
谢澜很快认瞭出来,“驱魔阵,画在门上可保护房间内的人不受魔物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