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顿瞭顿,又补上一句,恍若安慰,“不要想太多,尽力就好。”
方才无比漫长的路忽然有瞭尽头,快到山脚下的时候,温寒英歇过劲,从他身上下来,又把包拿来自己背著,替他减负。
再瘦也是一百多斤的男人,背著走瞭这麽远,谢澜额头出瞭层薄汗,呼吸重瞭许多,因此没有拒绝。
温寒英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帮他擦瞭擦,指著不远处的农傢乐道,“咱们吃完饭再回去吧。”
正好还能休息一下。
他们回到别墅时恰好遇见下楼喝水的戚慕,后者听到开门声看瞭过来,“你们回来的好晚啊。”
谢澜随口问,“其他人呢”
戚慕语气不大确定,“好像已经休息瞭。”
他其实很想分享一则惊天八卦,但碍于镜头又咽瞭回去,表情憋闷。
温寒英还要收拾行李,简单打过招呼就上楼去瞭。
他其实有件事瞒著谢澜,自从想起来的前世的事,他莫名觉得记忆力仿佛好瞭许多,当晚就在一傢常去的医院预约瞭脑部检查。
如果可以,他不想再吃药瞭,也不让谢澜发现自己有病。
第二天谢澜照例起得很早,晨跑回来见温寒英提著行李箱下楼,便帮忙接瞭过来,有些意外的道,
“怎麽这麽早”
温寒英这次带的东西少瞭许多,隻装满瞭一个行李箱,自己背著包跟在后面,“嗯,上午也有行程。”
他的经纪人已经等在外面瞭。
谢澜帮忙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后退几步让开瞭位置,道别的话依旧简短,“一路顺风。”
明明不久后还会再见,温寒英脚下却像生瞭根,甚至生出点留在这裡的冲动。
他瞧瞭眼车裡坐著的人,抬手抱住瞭谢澜,脑袋埋在颈侧贪恋的汲取著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几乎不愿松开。
何洲之所以同意温寒英来参加恋综,是希望他放松心情,暂时转移注意力的,而不是真的找个圈内人恋爱,见状重重咳瞭两声。
谢澜下意识抬眼,认出瞭那个长相儒雅有些微胖的男人,是温寒英的经纪人。
他有些无奈地拍瞭拍温寒英的背,示意他该走瞭,然后朝男人微微颔首,算作打过招呼。
温寒英趁谢澜不注意,飞快地亲瞭亲他的脸颊,拉开车门坐瞭进去,“我走瞭。”
温软的触感转瞬即逝,谢澜回神,亲完就跑的人放下车窗,朝他挥瞭挥手,车辆啓动,眨眼间没瞭踪影。
谢澜跑完出瞭些汗,原地站瞭一会儿便转身上楼洗澡。
他推开卧室的门,见上面多瞭张便利贴,用熟悉的字迹写著记得想我。
谢澜唰地撕下来,丢在小客厅的茶几上,似乎觉得碍眼,不多时又用书盖瞭起来。
习惯是一种极为可怕的东西,在人尚未察觉时,便已渗透进生活的方方面面。
谢澜做饭时,会下意识觉得厨房裡应该还有一名笨手笨脚的人,名为帮忙,实则尽会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