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一脸莫名地走出会议室,听到导演说叫温寒英过来时才皱瞭皱眉问,“他还没起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谢澜点瞭点头,“稍等,我上去喊他。”
他三两步迈上楼,站在温寒英房间外敲瞭敲门,“温寒英,导演叫你。”
过瞭许久,久到谢澜忍不住强行打开门查看情况时,房间内才传出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接著是脚步声。
下一秒,卧室门由内向外打开,温寒英穿著睡衣站在门口,领口宽大,漏出小片锁骨,“早。”
他脸颊泛著一种不自然的潮红,唇色浅而干燥,隔著一段距离,谢澜似乎都能感觉出他身体灼热的温度,高的有些不正常瞭。
他忍不住用手背抵在对方额头试瞭试,眉头微皱,“你发烧瞭。”
温寒英反应有些迟钝,慢吞吞点瞭点头,嗓音嘶哑,“好像是。”
谢澜好气又好笑,忽然捉住他的手腕,确认是真的发烧,不是其他外界因素造成的才真正松瞭口气,“我帮你跟导演请个假,把药吃瞭睡一觉,很快就好瞭。”
温寒英低头瞧瞭眼被握著的地方,声音低低的,“下午就要开演瞭。”
他不想成为谢澜的累赘。
谢澜啧瞭一声,耐下心安慰,“身体是本钱。”
温寒英抿瞭抿唇,上前一步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认真道,“奖励是孙导的试镜资格,绝对不能放弃。”
就是扔掉,也不能被某些讨厌的人白捡便宜。
灼热的呼吸一下下打在谢澜耳边,他侧过头垂眸看向温寒英的眼,“你怎麽知道的”
既然有瞭重来一次的机会,为什麽不离他远一点。
温寒英勾瞭勾唇,故作神秘地点点自己的脑袋,“我猜的,爱信不信。”
他会预知,爱信不信。
最终谢澜退瞭一步,“不管怎麽样,先把药吃瞭,待会我下楼给你熬点粥端上来。”
温寒英此时又乖顺起来,“谢谢。”
谢澜轻轻笑瞭一下,稍作犹豫后从兜裡拿出一串用月白玉线编成的手链,正中串著一枚质地通透的红色玉髓,温润光滑,萦绕著普通人难以看到的灵气。
赫然是昨晚耗费数小时用精神力辅助编织而成的手钏。
温寒英似乎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收到礼物,唇瓣颤瞭颤,有些郑重地接瞭过来,“送我的”
“嗯”,谢澜依旧没什麽表情,仿佛昨晚费神熬夜的并不是他,片刻后到底忍不住加上一句,
“记得随身戴著。”
防小人,有奇效。
温寒英眼尾微红,蓦地将左手伸到他面前晃瞭晃,宽松的衣袖顺著手腕滑瞭下去,“能不能帮我戴上。”
他找瞭无数种理由,隻等谢澜推辞后一一摆出,此刻却一个也没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