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单手揽过他的腰,带著人就地一滚,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双双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一人在上,一人在下。
谢澜紧紧护住温寒英后脑,顾不上有些暧昧的姿势急急追问道,“没事吧”
黑框眼镜因剧烈的动作摔落在不远处,露出背后深邃俊美的眉眼,带瞭点焦急的看瞭过来。
温寒英反应有些迟钝,被吓到瞭。
世事无常,他骤逢意外心神恍惚,没想到谢澜能来的这样快,半晌后才小声道,“没事。”
他握住对方的手站瞭起来,被扶去椅子上休息,后怕渐渐涌瞭上来,下意识扯住对方衣摆。
他曾满心绝望的死去,可如今跌至谷底的人生才刚有起色,又怎麽甘心半路夭折。
孙乐才执导三十年,获奖影片无数,他的剧组从未出现过这麽大的纰漏,立刻安排工作人员著手调查。
前世温寒英并不在九尾剧组,自然也没发生类似的意外。
谢澜怀疑往水中下药和替换道具的都是那名黑瘦男子,在孙导耳边低语一阵,将自己的猜测连同休息室内安装的摄像头的事悉数告知。
为瞭隐蔽拍摄,谢澜的跟拍换瞭生面孔,休息室内的镜头是上午刚安的,恰好在飞机落地后啓动,将幕后黑手拍瞭个正著。
现场乱成一锅粥,谢澜眼神鹰一般在杂乱的人群中快速搜寻,却始终没有结果。
他重新回到温寒英身边,或许因为那场意外,对方的目光有些依恋,抬手抱住瞭谢澜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腰腹间细微发抖。
谢澜身体骤然一僵,片刻后又缓缓放松,轻柔地摸瞭摸他的发顶,安抚意味甚浓,“没事瞭。”
准备的道具出瞭这麽大纰漏,负责人首当其冲,被骂的狗血淋头,一叠声喊冤,他亲自检查过,真的不清楚那把弓箭是从哪冒出来的。
出瞭这麽大的事,今天的拍摄进程被迫中断,孙导摆瞭摆手,示意演员回旅店休息。
取景地偏远,人烟稀少,意味著住宿条件不会太好。
剧组包瞭镇上最贵的旅馆,仍旧远不能跟酒店相比。
谢澜瞧瞭眼自己的房卡,在温寒英隔壁。
陈旧的木地板跟随两人脚步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屋内空间不大,傢具简朴,床是单人床。
南方潮湿,墙纸边角处剥落,漏出内裡微微泛黄的墙壁。
谢澜将兑来的药膏放在床头,见时间已经到瞭饭点,便低声询问道,“晚上想吃什麽,我帮你买。”
温寒英摇瞭摇头,抓著他的手不放,“小鱼已经去瞭。”
小鱼就是下午买咖啡的那名助理。
这裡的空调制冷效果差,谢澜把温度调到最低,想瞭想又加上两度,“要不要先休息会儿”
温寒英看著他的眼睛,“为什麽不摘口罩,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