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客观,倒不如说他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隻是由于太过无聊,才披上马甲,僞装成普通人参加游戏。
他调整瞭一下姿势,翻过身时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下午还顺利吗,他们把尸体带去瞭哪裡”
容越溪轻易牵住瞭那隻搭在身侧的手,在他掌心勾弄两下,嗓音慵懒沙哑,带著蛊惑,“你答应给我的奖励呢”
谢澜惦记著正事,反扣住他作乱的指尖,“你先说。”
容越溪与他十指交缠,看上去有些不依不饶,“可以是可以,但一会儿无论我做什麽你都得答应。”
若谢澜还有前两个世界的记忆,此时定能听出他话裡不同寻常的意味,可如今的谢澜在这方面比白纸还要单纯,很大方地答应瞭,“好。”
容越溪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如同讲故事一般将下午的经历娓娓道来,
“他们把人抬进瞭一间上锁的屋子,根据那条新闻,再加上熏黑的门框,应该就是她选择自尽的地方。”
谢澜皱眉不解,“为什麽要把尸体刻意搬去那裡”
容越溪声音忽然变得诡谲,盯著他的眼睛幽幽道,“自然是给它喂食啊,就好比主人傢有条饿瞭一年的疯狗,好不容易咬断绳子跑瞭出来,如果没有及时补充食物,养它的人不就遭殃瞭吗。”
谢澜忍不住抬手打瞭他一下,“好好说话。”
房间裡一共就两个人,这种语气能吓住谁。
容越溪早知道吓不到他,心裡还是无可避免地産生瞭一丝遗憾,眨眼间又恢複瞭从前漫不经心的语气,
“我隻看到墙上挂著一幅人物肖像,那两个男仆异常胆小,把人扔进去就跑瞭。他们走后画上的女人动瞭动眼珠,探出手把尸体扯进瞭进去。”
然后便是一阵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容越溪说完迫不及待地晃瞭晃谢澜的手,像朝大人索要糖果的小孩子,“要奖励。”
他性格简单,时常想到一出是一出,倒真让谢澜有种自己是他哥哥的错觉,“想要什麽”
容越溪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扭捏,“你先闭眼。”
谢澜依言照做,片刻后唇瓣陡然覆上一点温热的触感。他猝然睁眼,整个人却被容越溪圈在这方寸之地,双腿孱弱无力,逃不开也躲不掉。
异常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人大脑一片空白。
容越溪的想法很简单,自己这麽听话地帮他找线索,就算现在不能吃,至少也要收点利息才行。
尖尖的牙齿蹭过唇瓣,最终也没真的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