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反而在玩傢吞下酒液时露出一种非常满意的神色,看他们的眼神像在看某种极其鲜美的食物。
饭后衆人在管傢的带领下分配房间,十把钥匙,单人单间随机分配,到瞭谢澜这裡管傢却是单独交给他一把,语气不容反驳,
“老爷怜你行动不便,特意为你安排瞭一间,不要辜负这份好心。”
克拉伦斯以为这名看著弱不禁风、但闻起来格外好吃的青年至少会推辞一番,这样才好找机会发难,谁知他竟坦然接过钥匙,颔首道,“多谢。”
表情看不出半分勉强。
克拉伦斯僵硬的扯动嘴角,“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双马尾哭瞭一整晚,眼圈红得像兔子,见状朝谢澜投来瞭同情的目光,或许还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有可以依靠的队友,庆幸游戏裡的鬼怪喜欢挑软柿子下手。
长长的走廊上每隔几米都站有一名男仆,脸色是属于死人的青白,在惨淡的灯光下格外渗人。
衆人不敢多待,各自按照钥匙上标注的数字走进房间。
不得不说古堡的主人异常大方,分配给帮佣的房间还算宽敞,大床柔软,甚至配有独立卫生间。
墙壁是新粉刷的,透著股浓烈的香气,谢澜皱瞭皱眉,操纵著轮椅在房间内仔细转瞭一圈,离床头的位置越近,便越能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腐臭味。
他用指尖轻轻蹭瞭两下墙面放至鼻端轻嗅,片刻后从袖口裡抽出一把顺来的餐刀,挑瞭处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细细刮取。
雪白的墙粉簌簌落在地上,露出内裡暗沉发黄的墙面,还有一枚灰褐色斑块,很像干涸的血迹。种种迹象表明,看似舒适的房间内曾发生过惨案,并没有想象中安全。
“咚咚”
敲门声不大,谢澜把餐刀塞回袖中朝门口看去,来人竟是容越溪。
他不著痕迹地打量瞭一圈房间内的陈设,笑道,“本来想看看老东西分给你的房间有什麽蹊跷,现在看来好像多此一举瞭。”
两边构造都是一样的。
这份善意虽来的莫名,谢澜还是道瞭声谢,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讲瞭自己的发现。
容越溪注意力全在他说话时喷洒出的温热呼吸上,意味深长的“哦”瞭一声,“小谢哥好细心啊。”
他故意拖著强调,倒显得这句话有些暧昧。
谢澜后知后觉发现两人离得实在太近瞭点,鼻尖差点儿就抵在瞭一起。
他滑动轮椅退开一步,“直接喊名字就行”,顿瞭顿又问,“你清楚我们为什麽会来这裡吗,游戏又是怎麽一回事”
容越溪微微讶异,笑起来时眼下有两颗明显的卧蚕,很是漂亮,“看你这麽淡定,我还以为是老手呢。傍晚发佈的任务你听到瞭吧,其实很简单,我们现在就在逃生游戏的某个副本裡,隻要成功走完十个关卡,就能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