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灼话音刚落,耳廓就落下一道潮湿的触感,他顿时没瞭言语,眼睛都睁大瞭,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仁。
不是不是……息怀聆他、他在做什麽啊?!
谢灼隻觉得一阵酥麻,他整个人都不好瞭,结结巴巴好一阵。
息怀聆看起来比他还像被非礼的那个,像霜打瞭的茄子,可怜兮兮地望著谢灼,乞求能够得到谢灼的爱:“淼淼,为什麽不能喜欢我呢?”
谢灼怒火中烧,他说喜欢息怀聆不信,说不喜欢还委屈上瞭。
谢灼气得扭过头去,懒得再和息怀聆搭话,反正息怀聆现在也不会同他讲道理。
息怀聆再度亲瞭上来,谢灼脑子烧晕地被迫承受著,直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是坦诚相对……
帷幕落下,红烛帐暖。
80
谢灼再度醒来时,隻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被洗礼瞭一遭,毕竟他也不曾与人如此亲近过。
息怀聆到后头已经隐隐清醒过来,没再完全地钳制著谢灼,而是略微松开瞭些。
谢灼不得不承认,昨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完全超出瞭他的认知,他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原来男子和男子之间也可以这样……”
息怀聆掀起珠帘,立在床头,手裡端著热气腾腾的饭食,犹豫瞭一瞬,将东西放在瞭桌上,而后看向谢灼。
谢灼的脸色苍白,唇瓣却殷红一片,眼下一片乌青,可见昨夜没有睡好。
息怀聆抿瞭抿唇,记起自己为心魔所控之时,做出的冲动之举,如何想来,他却也……并不后悔,隻是下手忒没轻重瞭,叫谢灼吃瞭不少苦头。
他的手在袖中攥紧,淼淼本就不如何喜欢他,经此一事,该是与他更加疏远,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放手。
谢灼心中天人交战地挣扎瞭一番,委实觉得自己倒也没怎麽吃亏,对眼下的境况接受良好,见息怀聆呆站在床头,还有几分不解:“息怀聆,你怎麽瞭?可是又出什麽事瞭?”
息怀聆怔愣一下,却又很快反应过来,谢灼竟然还愿意同他说话,他已是十分满足瞭,脸色霎时柔和下来,温声道:“淼淼,你有没有哪裡不舒服?”
谢灼自然明白息怀聆在问什麽,说实在话,他身上现在还隐隐作痛,不过……
承认这种事情未免太过丢脸,谢灼并不想承认,他矢口否认道:“没有的事,我身体好得很。”
息怀聆便敛瞭神色,没再多说什麽,将熬好的热粥端到谢灼唇边,舀起一勺白粥送到谢灼眼前。
谢灼:……
他隻是跟息怀聆睡瞭一觉,又不是身受重伤不能自理瞭,息怀聆有什麽必要喂他吃东西?
但是……
谢灼垂眼看瞭看卖相颇佳的热粥,又觉得不喝白不喝,反正息怀聆愿意喂,那他也没什麽损失,便低下头,将那一勺甜粥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