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眼前一黑,闷闷不乐道:“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瞭?”
就知道臭狐狸心眼多,门外的两个侍卫不过是个幌子,裡头设下的结界才是护佑他内丹无虞的真正保证。
他这道话音一落,四方墙壁仿佛受瞭什麽刺激,倏忽间射出数道粗壮的藤蔓来,虯壮的枝干直往谢灼的身上缠。
谢灼一连后退,也没能成功躲开,一道藤蔓的倒刺划过他的腿际。
息怀聆提剑砍断瞭那道藤蔓,谢灼怔愣一下,甚至忘瞭挂心腿上的伤势。
他正想问息怀聆是怎麽召出命剑的,却发现那不过是柄寻常的桃木剑。
所以,息怀聆适才是用这把不知从哪裡捡来的普通木剑斩断的藤蔓?
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谢灼的伤口血珠滴落,那一颗圆滑的珠子突兀地绽出光芒,竟然仿佛受瞭牵引一般,倏忽间挣开那一方结界,目标明确地飞向谢灼。
在它脱离结界的一瞬,便化作瞭一条红绳系著的白珠子,作手链状,亲亲热热得直往谢灼藕白的手腕上缠。
谢灼受惊,立即缩回瞭手。
这又是什麽情况?
不怪谢灼多想,这一副画面实在让他无端联想起在现代时,那串古怪的手链,以至于他现在隻要一瞧见这种链状饰品,就忍不住地一阵心悸。
更蹊跷的是,四周气势汹汹的藤蔓也好似商量好瞭一般,毫无征兆地缩回瞭墙内,看不出一点痕迹。
那条红绳还在锲而不舍地往谢灼腕上试探,被谢灼一再打回去。
息怀聆这时忽然出声道:“妖丹嗜血,它也许是错把你认成瞭它的主人。”
谢灼微微茫然,他一时松懈瞭动作,妖丹便抓住机会,乖顺地攀上瞭谢灼的右手,妥帖地系著,便没瞭旁的动静,好似真的隻是一根寻常手绳。
谢灼得瞭这枚“手链”,伸手戳瞭那妖丹一下,毫无反应,突发奇想道:“要是它认我为主瞭,那我岂不是能指使它去攻击那隻臭狐狸?”
息怀聆摇首:“这隻是假性认主,当它真正的主人出现之时,它就会回到他身边。”
谢灼大失所望,又揪瞭揪那颗妖丹,苦恼道:“这东西既不能为我所用……”
“那还是毁瞭它吧。”
免得它回到臭狐狸身上,又反过来助纣为虐,对付他们。
还是永绝后患的好。
谢灼的手便伸向瞭红绳,紧紧攥住妖丹,隻要略一使力,便能将它碎成齑粉。
这时候一道奇崛的力量却毫无征兆地流向谢灼的经脉,好似潺潺流水,温和地抚过他的识海,像编织一般将那些断裂的灵根一一补全,活生生地替谢灼重塑瞭一遍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