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拱手道:“你我之间说这些虚的干什么,等会给我装上三条鹿腿,十只兔子,别说,你这的野味还真是不一样呀,到底是神山,灵气充沛。”九无掌门无语,只得强颜欢笑的吩咐白柒去后山抓鹿------鹿越发稀少了,普通弟子半天都难捉一只,只得白柒亲自出马。驴车慢悠悠的下山,白柒送到山门,便转身回去,并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上了薛老的车。“薛神医”薛老不等对方说完就说道:“我已尽力,你我之间再无瓜葛,勿再来找我。”来人也并不啰嗦,拱手告辞。薛老叹了口气:“千万不要再出乱子了。”☆、又是个晴天,白离已经习惯了她的眼睛,看人也是十分清楚,只是夜晚看不清,即使这样她也十分开心。步履匆匆向她走来的少年就是子南,九公山弟子都身穿白衣,唯有腰带的样式不一样,腰带左侧都绣着各自的名号。子南好像十分开心,狭长的凤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他快步走来,习惯的托住了白离的胳膊:“师叔,今日起来的可真早。”白离好奇道:“你眼睛都要笑没了,可是厨房今日有野猪肉?”子南说:“敢情师叔看我就是个吃货么?师叔你可知道论剑大会?听说这次要在我们九公山举行呢!那可是十年一次呀,到时候七大门派都会派最厉害的来呢!”白离望着子南兴奋地发光的脸蛋,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真嫩!“什么最厉害的?七大派掌门啊?七剑下天山啊?”子南困惑的问:“师叔,七剑下天山是什么东西?掌门当然会来的啊,毕竟咱们九公山不属于七大派,也很久没开山纳客了。”随即想到了什么又兴奋道:“听说这玲珑阁都是女子,我还没见过女子呢,哦,除了师叔您之外。”白离却不相信:“一个门派全是女子?我可不信,你不要道听途说,若真是满门女子,不说其他六大门派了,只怕朝廷就会发兵将这玲珑阁收了”子南听白离这么说有些垂头丧气,白离看着觉得这半大孩子也是忒可怜,长这么大,除了她这个师叔,再没见过什么女子。但是他俩不知道,在山外,终其一生没见过女人是什么样的人多的是,子南已经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山内八卦,信字的弟子又和少字的打起来了,听说信字的一个小的在茅房门口被围殴了,这事闹的挺大,本来信字的人就少,想当初都是因公殉职啊,吃这种亏信字的哪能干,这信阳(信字大师兄)正领着信字的那几个师兄弟在大殿前哭呢,非要给他们那小师弟讨个公道,白离和子南两人正急匆匆的赶去凑热闹错了,是去劝架“吃食可带了?”白离问子南。“放心吧师叔。”子南偷偷摸摸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肉铺,果仁,果干,我还给您备了点山果子。”白离一听山果子,觉得腮帮子都酸了:“可不要那个,渴了大殿里都有茶水,下回弄点甜饼。”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到了大殿,大殿外早已围了许多弟子,这边有眼尖的已经看见了白离:“拜见白离师叔。”众人参差不齐的行礼,白离随意挥挥手,搭着子南的手走进大殿,殿内九无掌门没在,只有满头大汗的白柒,白柒现在无暇顾及白离和子南,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现在宁可去后山再抓10头鹿也不想断这个官司。白离找了个绝佳位置,子南忙将各种吃食摆在桌上,还叫了个师弟去给白离沏茶,他自己乖巧的站在白离身后,看着自己师父在大殿中间蹦跶。大殿上信阳将头磕的砰砰响,声泪俱下的控诉少字弟子们如何欺负人,一旁的信月被一圈药布缠得的严严实实,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还请白柒师叔做主,我信字师兄弟为了九公山鞠躬尽瘁,到头来,到头来,却被同门欺辱至此,那少字辈的仗着人多势众,将信月打成这幅模样,若是为了九公山,我等赴汤蹈火那是在所不惜,可现在您看看,我们委屈啊!”说罢这信阳竟然大哭起来。要说这信阳也过了不惑之年了,只是资质平庸,在九公山练了几十年也只是靠年龄熬了个大师兄。白离一边用牙齿撕扯着肉干,一边含糊的说:“演技浮夸了些泪珠子都没掉一滴。”子南在后面附和着:师叔说得对,师叔说的有道理反正他阿离师叔说的什么都是对的。白柒擦了擦头上的汗,继续劝慰道:“信阳,这事说起来也就是你们师兄弟的恶作剧,少琴他们我也罚过了,都是同门,不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