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待医生们会诊之后,贺严急切的询问。“回总裁话,如果我们的诊断无误的话,这位小姐恐怕患上了创伤应激综合症…当然我们的诊断99不会出错!”医护人员肯定的回答使贺严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纹路加深了许多,“什么创伤…什么应激…你们说点人话行吗?”贺严已经没有耐心了,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杀气。“通俗的讲,就是她可能遇到了极大的伤害,身心无法承受的痛苦,所以她选择将不开心的事情统统都忘掉。再简单的说,就是…她失忆了!”一个不怕死的年轻医生简短的阐述了事实。创伤…痛苦…这些不难理解,正常人也不可能总是光脚走在碎石子的山路上浑身是血的跑出来碰瓷…贺严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的疑惑渐渐得到了解释。失忆…怎么会失忆?失忆了那要怎么办…她是谁?她的家在哪?贺严无从寻找答案。他望着病床上又昏睡了过去的女人,撰着的拳头真是想把她的脑袋锤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棉花…惊现贺太太又美美的睡了一觉,程梦婉第二次醒来可谓生龙活虎,蹭的一下就从床上爬起身,半跪在病床的边缘,她拉着贺严的手臂,亲昵的喊着:“老公…你是我的老公对不对!”贺严努力的想要挣脱掉眼前这个只有过几面之缘,却搅的他生活一团乱的来路不明的女人,但又怕自己太过用力会伤到她好不容易恢复的看似弱不禁风的身体,于是只能任由着她扯着自己的衣袖,也懒得挣扎了。“喂…你真的不记得你是谁?”贺严问。程梦婉疑惑的看着贺严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的她确信贺严就是自己脑海里唯一记得的那个人,她的老公,至于叫什么名字,她想不起来,其实她也不想要继续思考下去,那样的话头又会痛的像要爆炸了一样。“你是我的老公,我肯定!”程梦婉坚定的表达自己真实的内心。“你…我…”贺严无言以对,这个哑巴亏就要生吞下去吗?“你叫什么?”贺严问。程梦婉尝试想了一下,但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你叫什么?”她反问贺严。贺严望着面前这个看似有点弱智的女孩,心想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疯卖傻,可医生说的似乎不是假话,真的失忆了吗?这种低级的小说剧情怎么会落在他贺严身上,简直了…“我叫贺严!”“嗯…那我知道我叫什么了!”程梦婉在听到贺严这两个字后,欣喜的发现她记起了自己的名字。“你叫什么?你赶紧告诉我…”贺严一想到马上可以联系她的家人,竟满心欢喜。“我叫…贺太太呀!”程梦婉天真无邪的笑起来,那笑容好似一把尖刀,插进了贺严的胸膛里。“哟…贺太太醒了呀!”这一声贺太太显然被恰在此时进到病房的任毅听了个仔细,好家伙,原来不是女朋友这么简单,贺太太的名分都给了,贺严啊,你果然老道,深藏不露啊…想到这里,任毅不禁为自己的妹妹任思琪捏了把冷汗,不知道她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上演灾难大片呢?!看来他要赶紧出国躲躲才行。贺严刚想要解释,但手臂却被“贺太太”死死的拉着,想要抽身都难。再仔细想想,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么荒诞的剧情,他从来就不屑解释任何事情。“任毅,你会不会催眠术?”贺严问道。“你在开玩笑吗?我是整形医生,我又不是心理医生,你还真当我无所不能啊?我要是会催眠术,我早就给你催个眠把你绑回我家让思琪霸王硬上弓了。早知道会跑出来一个贺太太,我大学那几年应该苦修催眠术,好让我们家思琪把你这生米煮熟了,我也就不用担心以后会水漫金山了…”任毅一边说笑着,一边靠近程梦婉,他刚刚举起手想要检查一下程梦婉脸上的伤口,就被程梦婉一胳膊挡了下来,程梦婉有些羞愤的说:“老公…他…他想要摸我…”任毅直勾勾的眼神写满了不可思议,“我?要摸你?你搞清楚好不好…谁要摸你了…大把的女人等着被我摸呢,谁有空要摸你这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片子,你这款的估计也就只有贺严那种口味残缺的人才咽的下去吧…”贺严捕捉到任毅满脸的恼羞成怒,心里不禁乐的开怀大笑,任毅啊任毅,你也有犟不过的嘴…笑归笑,正事还是不能不说的,贺严大手一挥,对任毅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等她睡着了再过来检查,一会我让迈克通知你!”不容任毅拒绝,迈克这个狗腿子率先为任毅引路,生怕任毅不认识出去的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