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真焦急的扯着她的胳膊,“封哥已经出事了,你可不能也出事啊!”赵姻摇摇头,眼睛直直盯着那串依旧亮着灯的德文——急救室。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术室的门依旧一动不动。她心里越发焦躁,头也愈发的疼,眼前的灯牌渐渐有些虚影。她晃晃头。“赵姻,赵姻,你怎么了?!”贺子真见她身体歪倒,赶紧接住。“医生,医生,我朋友晕倒了!”等赵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姻儿啊,你可终于醒了,你是要吓死我吗?”冯月月捏捏她还是很苍白的脸颊。贺子真也在一旁坐着,“你说你们这一天天的,一个封哥已经把我吓尿了。你突然晕倒,差点给我吓死,我还瞎猜你不会有心脏病啥的吧,幸好不是!”冯月月摸摸她的脸颊,“姻儿啊,你可要稍微控制一下情绪,医生说你不能情绪太激动。”赵姻头还有些昏沉,她张张嘴巴,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来,冯月月赶紧给她递过水。赵姻抿了一口,急着问,“封弈呢?他没事了吗?”贺子真脸垮了下来,“在icu观察着呢,手术结束了,但人还一直没醒。”他摸了摸眼角,“医生也不确定多会儿会醒。”“我已经给他妈妈打过电话了,他妈妈正在来的路上,估计今天凌晨两三点到。”赵姻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块巨石,压的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冯月月见她脸色又开始不好,赶紧打断她的思绪,“姻儿喝水,别想了啊,你要是再激动可咋照顾封弈啊?”赵姻闻言捧着杯子的手僵了一下,深呼吸几次,尽量放松心情。凌晨三点,一个穿着成熟时尚的女人,提着包包踩着高跟鞋到了医院门口。女人一头栗色的波浪卷发斜披在一侧,脸上妆容精致,红唇妖娆,气场强大。贺子真给赵姻和冯月月使眼色,封弈他妈。冯月月心里感慨,不愧是能生出封弈那样神颜的女人!这脸这身材这气场,太绝了点吧。女人扭着腰走过来,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小贺,封弈情况怎么样?”贺子真赶忙说,“阿姨,奕哥手术结束了,但是一直没醒,现在在icu观察着。”四人一同往病房处走,封弈妈妈看向旁边两个姑娘,大大方方的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谢心。”“阿姨你好,我叫冯月月,是封弈校友。”说完她赶紧扯扯还跟游魂一样的赵姻,赵姻回过神来,“阿姨好,我叫赵姻。”林谢心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赵姻没注意她的目光,她现在一心都是封弈。她刚刚百度了一下,开颅手术很容易出现后遗症,而且很容易变成——植物人。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忍不住恐惧。不会的。她眼眶又有些泛红。他什么时候醒啊?四人一起到了护士站,护士带他们到了探视室。将登录信息告诉他们后护士便去病房了。过了几分钟,屏幕里显现出图像,以往总是傲气自信的男生穿着病号服,头上裹着纱布,鼻子还插着氧气管。脸色苍白脆弱,像是即将失去生机。赵姻只看了一眼便再也忍不住了,她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捂着嘴压抑的呜咽。人怎么可以就这么突然的贺子真眼角也溢出眼泪,别开头不再看。冯月月心里也有些难过,活生生的人,这突然就反观林谢心直直盯着屏幕,一向表情管理很好的人,此刻表情也有些扭曲。“封弈”赵姻听到这句呢喃,心里更压抑了。她情绪崩溃,激动之下,头又开始一阵阵眩晕。她张着嘴巴深呼吸,像濒临绝境的鱼一般用力呼吸着氧气。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才终于缓过来一些。冯月月在一旁看到林谢心的反应,心里有些怪异感,封弈他妈妈这也太冷静了吧?儿子出这么大的事,差点就挂了,这一条命还吊着呢,她这做妈的,哭天喊地才正常吧?连小姻都比她更激动点!她心里叹了口气,这豪门难道都这个样子?这么冷漠?屏幕上的画面消失,过了一会儿护士从隔壁的病房回来。冯月月挽着赵姻,四人沉默着往外走。“阿姨,需要我待会儿帮您订间房吗?”贺子真打起精神来问林谢心。林谢心轻点了一下头,“麻烦小贺了。”“阿姨你要在这边呆多久?”贺子真迟疑着问。他知道封弈和他妈关系一直都不怎么亲近,虽说亲母子却基本形同陌路。他妈一年回家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